第54章[第1页/共7页]
她傻呆呆发怔,脸上还挂着眼泪。他抬手给她擦了,轻声笑道:“爷看上的东西,不管如何都要获得。江山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颂银的确要憋不住了,她梗着脖子愤恚地望着他,“您究竟想让我如何着?和容家已经不成,您如何还不对劲呢?”
相思苦啊,就像害了病,常常干甚么都有气有力。她晓得他在忙,郭朱紫分娩的时候越来越近了,好多处所要摆设。那么些侍卫,固然三殿以后换上了正黄旗和正白旗的人,但谁又能吃得准人家内心所思所想。他必须挑亲信出来,这个门阿谁门,一道一道就像多重的锁,锁上就能包管有来无回。她掰着指头算,半个月畴昔了……一个月畴昔了……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管事的应了个嗻,她略逗留一会儿就分开了,景山和补儿胡同一南一北,得跑上好半天。
颂银晓得这回难办了,她的那些诘责对他不起感化,他一副“老子就是用心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式,放肆到这个程度,谁能把他如何样?她呼出一口浊气点头,“我并不是想违逆您,我恭敬您、佩服您,就是不能爱您。”
他充耳不闻,“男人的事后代人别管,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谁是他的福晋?连容实都没管她叫少奶奶呢,他的福晋倒叫得爽口!
本来是看热烈来了,她感受肝火熊熊往上涌,这个始作俑者,用了这么多手腕做成了缺德事,这会儿安然来查验服从了。她打量他的脸,他眼角含笑,非常得意的神态。她短促地喘气,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叫他再使坏!但是不能,她另有明智,她还是不敢获咎他。
那边慢悠悠传出个嗓音来,不怒自威,“你敢。”
她的确有点猖獗,那股撒泼的劲儿叫人叹为观止。他被她闹得脑仁生疼,忙压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过那么一说,你就这模样?你别觉得这么着我就会对你倒胃口,你折腾吧,就像上回装神弄鬼似的,我早就看破了,你别白搭力量。”
颂银举灯细心看,里外质料满是上等楠木,木纹中的金丝在烛火里闪烁出精密瑰丽的光芒。特长一敲,沉闷的笃笃声,仿佛浸在水中似的,激不起覆信来。她点了点头,“上用的含混不得,没旁的,谨慎用心,就成了。转头大总管再来瞧,我这里感觉都好,不知他如何看。这漆要晾多少天?”
他却说得俯仰无愧,“谁让他和我抢女人。”
他说是,“你问爷的年纪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