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5页/共6页]
老太太虽气得短长,她这一番话也不是扯谈,想起让玉确切叫民气疼,先帝要还在,总算有个盼头。现在先帝驾崩了,她成了太妃,十八岁的孀妇,这一辈子就交代在紫禁城里了。
太太对阿玛短长,在老太太跟前唯唯诺诺不敢拿主张。她看了看容实,向老太太欠身,“统统但凭老太太做主。”
颂银怔怔望他,“五爷?”
如何办呢,话到了这份上,人家也登门了,不好往外轰,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你们这是要坑死百口啊。”
他转过甚掀窗上垂帘,一束光打在他胸前的麒麟补子上,龙鳞虎眼,向来不是凡品。他远眺群山,平心静气道:“别低估了那些皇亲国戚浑水摸鱼的本事,谁没有三两个交心的门人主子。这满朝文武就像一片菜园,随便提溜起一棵,没准就牵出大大小小一串土豆来。那些王爷本身不参政,大家门下的旗奴当着章京要员的却不在少数,到时候人家主子主子的,毕竟骨肉亲,堆积起来也是个气候。”
“别怕,有我。”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要庇护妻小,我是个爷们儿。”
颂银感觉不成行,“那旨意皇上必然是晓得的,还会留到现在吗?”
颂银晓得老太太是劝不动了,她对容家的成见已经完整转移到容实身上,这会儿容实就是金子做的,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颂银慌得短长,被逼到这个份上,唯有面对。她抽回击说:“他既然都已经晓得了,另有甚么前提可谈?他对我有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他别动我阿玛。”
他悄悄一笑,“他们是一根藤高低来的,脾气各有分歧,骨子的血性却一样。小时候秋狝,哪个也不孬,厥后先帝即位,太后一一打压,他们是不得已,才对朝政淡了。都是圣/祖爷的子孙,谁情愿庸庸碌碌一辈子当闲散亲王?只要给他们一个机遇,他们就能揭竿而起。”
容实牵唇一笑,“以我对陆润的体味,他不会不给本身留后路。民气叵测,用得上的时候一副嘴脸,用不上了又是另一副嘴脸,他如果不留意眼儿,谭瑞就是前车之鉴。当年先帝御极,谭瑞的功绩不小,成果又如何样?他是谨慎的人,再如何当人亲信,也不会把命交到人家手上,皇上必定也晓得这点,才不能把他如何样吧。”
她脸上笑着,鼻子却发酸,成心嘲弄他,“难为你这么傻的人,花那么多心机,真叫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