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5页/共6页]

他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就真没体例了，江山不能扔，天子也得持续当，好不轻易得来的，不能为个女人就放弃了。”他低头打量她，灯火下美人如玉。他抬手想去抚她的脸，她试图遁藏，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看看，天子能让人屈就，不管爱不爱。他的指尖终究落在她的脸颊上，那柔嫩精美的触感，的确是世上最美最摄心的。他低低说，带着要求的味道，“二银，你能不能爱我一点儿，就一点儿……我在你跟前能够不摆天子的谱，我们像平常伉俪那么处，不可吗？你看看我的好处，总有一个处所让你喜好的。你晓得我每天把心悬着，落不到肚子里是甚么感受吗？传闻你上热河去了，我有好几次想哭，可我不能，我是男人，是天子，我不能哭……”他把袖子撸起来让她看，“我就这么排解，这是因为四哥夺我皇位、这是因为四哥削我兵权、这是因为内阁谗谄我、这是因为你去了热河……”

“少废话！”他俄然进步了嗓子，“你站在那边干甚么？朕会吃了你？把门关上，到朕跟前来！”

从萱寿堂出来，回到外务府，就该动手筹办明每天亮后的选秀了。

正算得投入，俄然闻声内里有脚步声。宫里下钥后差事全停，没出要紧的岔子不准走动。她搁下笔坐直了身子，觉得会有苏拉来报，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回话。

春寒还没到收梢，夜里还是冷得短长。叫人拢了一盆火来，在脚边上供着，垂垂腿肚子上和缓起来。她坐在案后算上月柴米的耗损，眼看又到一年换装时，各地上年进献的贡缎要清算，后妃们的金饰要打造，转头宫里小主儿多起来，样样都短不得。

她悄悄听他说完，低声问：“那么现在您学会如何爱了吗？”

他俄然要走，世人有些茫然。太后道：“好歹要几个上记名1的，你一个不选，叫人提及来像甚么？”

老太妃们七嘴八舌开端回想，谁谁家的姑奶奶曾经见过一回，倾国倾城的貌，诗词歌赋堪比卓文君。太后重又燃起了但愿，举着老花镜瞧，把秀女脸上的一颗斑点一颗痣都瞧得清清楚楚。

他推开她，径直走进她的值房里，“没有牌子可翻，想到了你。”

她笑了笑，提袍上了台阶，表示头一排秀女跟她出来。天子和太后及几位老太妃在宝座上坐着，她向上揖手，却行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