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共4页]
即便这么想,毕竟是头一笔买卖,成败在此一举,内心仍有些忐忑,从货郎接过花腔子开端,碧青的目光就没分开货郎的脸,度量这笔买卖到底成不成,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直到那货郎问出这句话,碧青才算松了口气。
“枕头套子?”何氏回过神儿来:“如许好的样儿,绣枕头套子可不糟蹋东西吗。”嘴里说着却接了过来:“倒是能绣个门帘子,转头大郎返来,你们俩圆房的时候挂上,瞧着也喜兴。”
碧青目光闪了闪,为了画这两张花腔子,本身可没少吃力,把家里翻了一遍,也没找到笔,厥后想想,便觉本身非常好笑,何氏母子底子不识字,家里哪会有笔。就算本身想出赚银子的手腕,没有东西也没法发挥。
却不筹算应他,这小子一看就世故,本身若直接说这花腔子是本身画的,说不定被他哄了,如何也要探听出行情再说,二郎那天给本身看的花腔子那些精致非常,才一文钱五张,本身这些如果也卖哪个价儿,可不值。
小货郎一听认了实,觉得真有人跟本身争买卖,更急起来,忙道:“嫂子行行好,奉告我,这花腔子到底从谁手里买的?使了几个钱?”
碧青磨了墨,用小蟹爪勾画了一支梅花,虽仍有些不风俗,却比柴火棍儿好太多了,看着这些东西,碧青悄悄点头,这小子倒真是个买卖人,说话做事清楚利落,如果讲诚信,倒是个靠的住的,或许,本身能够考虑今后跟他合作点儿别的买卖,花腔子毕竟不是悠长之计。
何氏今儿也没出去,在家做针线,嫌屋里头黑,就把针线笸箩搬到院子里来,做的是大郎的鞋,虽说大郎已经走了五年,可何氏还是每年给他做两双鞋放着,就当个想头了。
何氏是个没甚么见地的农妇,人也有些胡涂,之前丈夫活着的时候,家里大小事儿都是丈夫做主,她只要服从丈夫的就好,本身没甚么主意,也之以是丈夫死了,才把日子过成如许儿,现在碧青把家里的事儿都抄了起来,何氏干脆就交给她,倒也费心,归正家里的家底儿就这么多,如果碧青能把日子过起来,也省的别人瞧不起,这么想着,也就由着碧青折腾去了。
至于花腔儿,笔不顺手,也不成能画太庞大的,当代时奶奶绣的花儿,本身还记得,就画了一张喜鹊登枝,一张五福捧寿吧,难度不算太大,寄意又吉利,在这里应当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