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请君入瓮[第8页/共9页]

她惶恐道：“叫你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一刀将你儿子砍死。”

迷谷含蓄地笑了笑，奇道：“姑姑不是昨日返来的吗，还去办了那么一桩大事，说这些话，倒像是刚刚才从凡界返来的描述。”

夜华柔声道：“那也是你的儿子。”

松松搂着我的夜华沉声道：“离镜鬼君，本君也正想问问你大紫明宫，这是如何回事。”

因方才那番话说得太用力，牵涉身上的伤口，当时不觉如何，现在停下来喘气，却觉疼痛难忍。很好，这痛也是一会儿一会儿的。

我攀着夜华的手臂咳得喘不过气，身后夜华嘲笑道：“鬼君先别忙着算当年的账，本君临时问一问鬼君，本日你的王后做的这笔账，我们是公了还是私了？”

他哑声道：“阿音，当时我并不知你重伤在身，我也并不晓得，阿音……”

我点头感喟道：“心机接受才气太差了。”又转头与夜华道，“她本来的模样，我瞧着也是个清秀才子，怎会如此在乎我这张脸，我实在一向想不通。”

但我已不是七万年前阿谁白浅，阿谁尚须墨渊深夜相救的白浅，我嘲笑一声。手中的昆仑扇略有些躁动，我将它抵在唇边低声道：“你但是闻到血的味道了？”

玄女举着明珠颤抖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再过来我便将墨渊和你儿子一同毁了。”她背后恰是不知甚么时候移来的两副冰棺，一副大的，一副小的，大的躺着墨渊，小的躺着团子。我面前一片血红，即使血红也还勉强辨得出墨渊惨白的容颜。

她似不能反应，我也不筹算持续让她反应了，昆仑扇已蓄足了力量。一道闪电的盛光中，吃紧从我手中飞出去。玄女跟前却俄然掠过一小我影，生生将昆仑扇的守势逆转到我这一方。惊魂甫定的玄女抓着那人的衣袖，颤巍巍叫声陛下。

夜华蹙眉：“她如此在乎，约莫是因有人喜好。”

我压抑着咳嗽了两声，夜华从速过来将我搀着，方才我同离镜话旧，没重视到他已将墨渊同团子从冰棺里救了出来，正用一团仙气护着，端端立在他身后。这么看他与墨渊更是类似，重新发到服饰，除了墨渊的神采惨白些，两人竟没甚么分歧了。

我深吸了口气：“昨日来的，应当是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