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墨渊当年[第2页/共8页]

瑶光上神公然气得颤抖，猛一拍桌子：“如此冥顽不灵，将他拉去水牢先关三日。”

她这个算盘打得是不错，但墨渊却仿佛并不大当回事，只叮嘱了门下弟子来者是客，能担待者，多担待些。

阿娘听了他这番话，眼睛一亮，深觉得然，决定让我拜个师父。

因彼时我不待见墨渊，便很不能容忍旁人夸他。见着子阑不觉得然的模样，心头火刷刷刷往上冒，心中悄悄拿定一个主张，次回定想个别例，让他当着统统师兄的面承认墨渊造的酒没有折颜造的好喝，墨渊不济，墨渊非常不济。

瑶光上神抵死不认，师父亮出轩辕剑，也没顾甚么礼节，一起闯出来，才寻到了我。

面前这几个侍女的南瓜发髻提点了我，令我弹指一挥间便看破她们的身份，坐在乌木椅子上喝茶的这个，保不准恰是单相思墨渊的瑶光上神。

我因感觉折颜编这些胡话来哄人不好，悲伤之余，还分了一些精力来忐忑。墨渊一向冷静无言地坐在一旁听着。

墨渊既收了我做门徒，折颜便算大功胜利。他功成身退时，着我陪他走一走，送他一程。至庙门的一段路，折颜细心叮嘱：“你现在虽是个男儿身，但沐浴的时候万不成同你的师兄们一处，万不能叫他们占了便宜，仍旧要晓得做女人的矜持。”我耷拉着头应了。

这些文籍中，到处都能见着墨渊的身姿。写书的天官们皆赞他丰采威武，一副玄晶盔甲，一把轩辕神剑，乃是不败的战神。

恰是初春化雪天，那水想必是方化的雪水，透湿的衣裳裹在身上，不过喝口茶的时候，便逼我打出一个清脆又刁钻的喷嚏。

我实在并不大晓得甚么算是娘娘腔腔，只听四哥恍惚提过，折颜那一张脸俊美得恰好，比折颜长得不如的就是面孔平淡，比折颜长得过分的就是娘娘腔腔。四哥这句不那么端庄的话，我一向记取。

我当时年幼，还不大晓得勾引两个字是甚么意义，蒙了一蒙，升调啊了一声，表示疑问。

即便在梦中，我总算将这题目问出来了，这个题目，却也问得忒迟了些。

她感觉似我这本性子，即便今后胜利嫁了人，也是个一天被婆婆打三顿的命。想到我今后能够要受的苦，一见着我，阿娘便忍不住哀痛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