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族之乱[第5页/共11页]

她见到我时，愣了一愣。

我白浅也不是那般吝啬的人。离镜即使负了我，摆布不过一趟后代私交，千千万万年龄后，自当有豁然的一天，相逢一盏淡酒，同饮一杯也是不难。只是，莫出厥后那些事。

我讷讷地点一转头。

没墨渊讲经时，便溜了漫山遍野闲逛。轮到墨渊上莲台，便混迹在与会的神仙堆里嗑瓜子打打盹。

我怒极反笑：“这倒是个很顶用的借口，是不是断袖都是你说了算，甚好，甚好。现在你却筹算将我如何办？”

回了青丘。

我被他这么一打岔，生生将方才要说的话忘洁净，衡量一番，照实答他：“当年大略难过了一场，现在却记不大清了。再则，你倾慕玄女，自是倾慕她的兴趣品性，难不成只因了那张脸。我同你既已没了那番牵涉，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擎苍笑道：“只要我还是鬼族的王，便千万是不能降的，六合也该变上一变了，此遭有八荒众神同我做伴，我也不冤。”

入夜，趁他们全睡得含混，偷偷背着墨渊下了昆仑虚，一起疾行，将他带

我往侧旁避了一避：“家师不收女弟子，家母才将我变作儿郎身。鬼君既与我说当年，我就也来讲说当年。当年鬼君弃我择了玄女，四匹麒麟兽将她迎进大紫明宫，连贺了九日，是为明媒正娶……”

方回昆仑虚，便传闻鬼族二王子娶妻的动静。婚礼大肆筹办，鬼族连贺了九日。

墨渊出关后，接到了冬神玄冥的帖子。

只要墨渊看得清楚，揉了我的头发淡淡道：“那离镜一双眼睛生得甚敞亮，可惜目光却不佳。”

他要来拉我的手蓦地停在半空，很久，哑然道：“你是女子？那当年，当年你……”

当时我正东风对劲，自是做不出那悲秋伤春惜花怜月的描述，实在有些没神韵。

一众鬼将已行到两族地界不过三十里，九重天上的老天君整整派了一十八个小童前来催请，墨渊才将他那套压箱底多年的玄晶盔甲取出来刷了刷灰，淡淡道：“擎苍既拿我做了项目，我又是司战的神，少不得要与他斗上一斗。小十七，你把这套盔甲拿去翻检翻检，毕竟放得年景久了些，怕是有个虫子蛀了就不太好了。”

因写这些诗的纸张燃烧好使，分担灶台的十三师兄便一一将它们网罗去，做了燃烧的引子。我也搏命保卫过，何如他一句“你整天在山上不事出产，只空等着用饭，此番好不轻易有点废纸进账，却这般吝啬”，便顷刻让我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