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族之乱[第7页/共11页]

我哭笑不得，晋文是司文的上神，手中握的乃是补葺神族礼法的大权。他府中养的神仙们自是制定神族礼法的幕仲，却开通广博至斯，实在叫人敬佩。传闻昆仑虚的师兄们找了我几千年，可谁也料不到我竟是个女仙，且是青丘白家的白浅，天然无果而终。到现在，摞在九重天上最端庄的史乘是这么记录的：“ ……皓德君六万三千零八十二年秋，鬼族之乱毕，父神嫡子墨渊君偕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杳无所踪……”

他那一张绝色的脸刷地变得乌黑，昂首看我，嘴张了张，却没言语。

离镜已跨过竹桥行到我面前，我才恍然省起当今是跌在一个大洞里，正撞上这一辈的鬼君同个女妖幽会。

我斜眼觑了觑那仍在草亭里立着的女妖，大惑不解。只传闻借主追着负债的跑，倒没传闻哪个负债的每天跑去借主跟前闲逛，还一遍遍提示别人你如何不来问我索债。而如何算，我与离镜两个，都是他欠我比较多。

我折了枝桃花。墨渊房中那枝已有枯萎的陈迹。他迩来虽闭关，未曾住在房中，我却要将它打整妥当，待他出关时，才住得温馨。

一日，火麒麟送来两句诗，叫作“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饱吃惊吓，觉得此乃遗书，他像是个要去寻短见的描述。惶恐中立即坐了火麒麟，要潜去大紫明宫规劝他。火麒麟却将我径直带到山下一处洞府。

一众鬼将已行到两族地界不过三十里，九重天上的老天君整整派了一十八个小童前来催请，墨渊才将他那套压箱底多年的玄晶盔甲取出来刷了刷灰，淡淡道：“擎苍既拿我做了项目，我又是司战的神，少不得要与他斗上一斗。小十七，你把这套盔甲拿去翻检翻检，毕竟放得年景久了些，怕是有个虫子蛀了就不太好了。”

他一愣，忙来扶我：“方才在山下，我老远看到那断袖同玄女牵动手漫步，两小我甚亲热的模样。”

四师兄觉得当时我真正似个匪贼，我却委实没印象。只记得一夜醒来，同墨渊并躺在一张榻上，一双手紧紧扣住他的十指，他却没呼吸。

天气渐暗，山路不好走，我留他在山上住一夜。何如大师兄晓得有个断袖上山来拐我，竟生生将他打出了庙门。

我同他对峙了半盏茶工夫，他终究松开手来，涩然道：“阿音，我对不起

下方的女子长了一张同我一样的脸，细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