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离生辰[第4页/共10页]

我甩了甩头，约莫魔障了。即便当年我在炎华洞中差点同墨渊魂归离恨天，阿娘也未曾那般失态，何况我也从未私行分开青丘两百多年。唔，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苍破出东皇钟，同他一场恶战后，我睡了整两百一十二年。

我既得了便宜，不敢卖乖，低头用心肠喝粥。

他面无神采地看我一眼：“不过是被亲个一口两口嘛！”

我摸摸他的头道了声乖，洗漱结束喝那粥时，略略感觉，这口感滋味，倒有些像夜华炖的。昂首觑了觑他，他头也没抬道：“这间堆栈的饭菜甚难入口，怕阿离吃不惯，我便借了他们的厨房炖了半锅。”

先上的酒，未几时菜亦上齐。小伴计善解人意，一壶桂花酿烫得恰是时候。卯日星君当值当得好，日光厚而不烈，天空中还胡乱装点了几朵祥云，与地上成荫的绿树相映成趣，极是登对。

夜华似笑非笑道：“不过留个念想，你还真当放只灯就能事事顺心。”

他挑眉一笑：“天宫里几个老神仙酒宴上多喝了两杯闲谈，提及你送礼的癖好。传闻你这很多年积习不改，送礼向来只送夜明珠，小仙就送小珠，老仙就送大珠，倒也公允。但我觉得即使那夜明珠非常宝贵，阿离却人小不识货，你送他也是白搭，不现在天好好陪他一日，哄他高兴。”

腾下云头，我摇身一变，化作个公子哥儿，叮嘱小糯米团子道：“这几****便唤你父君阿爹，唤我作，呃，寄父吧。”

我咳了一声做垂怜状道：“不管团子长大后成了个甚么模样，老是我心头上一块肉，我老是最保护他。”

袖了。”我啪一声翻开扇子，遮住半张脸，仓促钻进人群。小糯米团子在背面大声喊寄父寄父，夜华闷笑道：“别管她，她是在害臊。”害臊害臊，害你妹羞啊害臊。

他斜斜地瞟我一眼：“本日是阿离生辰。”我升调啊了一声，啪地合上扇子，仿佛道：“你也忒不敷意义，这般大事情，也不早几日与我说。当今手边没带甚么好东西，团子叫我一声娘亲，他过生辰我却不备份大礼，也忒叫民气凉。”

夜华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顺手罢了，女人不必客气。”

一个红衣丫环手中托了碟绿豆糕袅袅娜娜打我们身边过。糯米团子抽了抽鼻子，立时显了形追上去讨，我在背面只好跟着显形。那丫环见团子长得敬爱，在他脸上摸了两把，又转头双颊泛红地对我笑了一笑，将一盘糕点全给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