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回家过年(二)[第1页/共4页]
我是刘强啊?小学时和你一起读过书的,你不记得我了?刘强很冲动,张大了嘴很等候地望着他。方斌能够有点印象,也能够底子没有想起甚么时候和他读过书,但人家把你当小我物,认得你,本身可不能一点不给面子,当下呵呵一笑,记得记得,如何样?你还好吧?刘强就很欢畅,一边开车一边把本身的事说了个大抵,又问起方斌,非常恋慕。
摩托车司机很机警,把方斌的两个大箱子全数放在了车上,又来提方斌刚才买的货。方斌很感激,从刚才买的烟里给了他一包,司机有点受宠若惊,老板,你是不是姓方啊?
老婆子!你看你,让不让客人用饭了?中间男老板吼了起来,女仆人才收住哭站起来。
到了乡里,还要搭三轮摩托车到方家坝村去。一下车,就有好几个司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方斌点了个年纪不大面相忠诚的,在超市里买了很多糖果饼干饮料之类,到时上门看热烈的小孩子多,不能空了手,又买了两件本地产的德山大曲酒,几条硬壳白沙烟,这是敬大人的。林林总总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玉儿一笑,我明白饭店老板的儿子,为甚么几年不回家过年了。有句话叫笑贫不笑娼,看来没错啊。方斌内心一沉,看着玉儿密意地说,不是碰到你和王大富,这会儿我还不晓得在哪儿流浪呢!玉儿高兴一笑,你是吉人天相,没我甚么事。
划子达到龙阳县船埠,已是下午三四点。下了船,方斌和黄玉蓉,一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沿着衡岳路前行。县城不大,只要一横一向两条大街,横的叫衡岳路,直的叫钟杨路,记念钟相杨幺叛逆。衡岳路是一条老街,不宽,两边种满法国梧桐,早已落尽枝叶,枯瘦寒伧;大街两边的屋子,多是两三层小楼,人字形的屋脊,红墙黑瓦,班驳陆离;水泥电线杆几十米就一根,电话线电线网线另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线,裹在一起,纵横交叉;空中倒还洁净,深冬的风,从河里,从湖中,打着吼怒清闲而来,又旋着圈儿,逶迤而去,碰到人的手上身上脸上,硬硬的冷冷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方斌给玉儿戴上风衣帽子,心疼地问:冷吧?玉儿的脸和嘴唇,都冻得红红的,却仰起了脸,斜睨方斌一眼,笑意盎然,不冷,就是风大。方斌内心暧融融的,牵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给她揉搓,是啊,湖里的风大,也最催人老。你看过往的女人小伙,脸上都有两块暗红的印子,我们这里叫湖风印,都是风吹的。方斌一边说一边死力忍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