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青阁楼[第1页/共6页]

“好！”男观众大声喝采儿，大家那是眉飞色舞！

“姐姐，我们端的走了呀？”

灵秀无法道：“施主，诊费一文。”

无禅斜着眼偷瞧，奇特问道：“师父，他们为甚么吵架？”

“够劲儿！够劲儿！”世人大喊过瘾，当下齐齐号令助势，一时场面大乱！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和尚和尚，你也给本女人瞧瞧！”春香笑请大和尚，风摆杨柳没她娇。灵秀点头道：“施主没病，和尚怎瞧？”春香不依，嬉笑几声，忽又伸过手臂腻声笑道：“大师，你瞧奴家面色惨白，手足冰冷内心扑通扑通直跳！不信你摸摸看摸摸看！”妖精！妖精！观众猛一激灵，大家脸红心跳！春香！夏荷顿足低喝一声，佯怒道：“你再闹，少不得给人家讽刺！”妖孽，妖孽，乖乖不得了！这边风骚未去，那厢又起波澜，早闻得圣僧爱撞桃花运，无怪乎女施主不请自到！唐长老，唐长老，红运当头你可还好？

王相公落荒而逃，小女子余怒未消，世人叹几声，俄然兴趣索然。散了，散了，大家内心有些乱；走了，走了，观众当下走掉大半。只能如许，还能如何，冰冷的眼神浇熄了那个的炙热？气愤的野火又灼伤了那个的目光？罪恶，罪恶，还是成心偶然轻渎了二位女人；或许，或许，真正能够心如止水的只要和尚。

女人，女人，小生也会医病，不如我来瞅瞅？

巧了，这个相公也姓王，因为比较有特性，以是在此地也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名流了。王相公一脸得色，执扇指导道：“诸位，这两个女子你们不熟谙，相公我却识得！这个春香，登仙阁当红红女人，有个花样叫作，当代飞燕！”哇！当代飞燕！阿谁呢阿谁呢？王相公唰地翻开扇子，风采翩翩摇了两下儿：“阿谁夏荷也有个花样，叫作再世玉环，恰是登仙阁头牌红女人！”哇噻！再世玉环，头牌耶！世人大声起哄，一时眉飞色舞！

青楼女子？北里美人？世人惊诧，复又恍然，一时或笑或议或无语或感喟，倒是，都在点头。红女人，红女人，便你再红再标致，也不过是红女人！各自感慨几句，又去找那说话的相公，不想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世人只得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两端儿胡涂：“这里！这里！他在这里！”是有明眼人，大惊小怪嚷嚷着——

“姐姐，你真就舍得——”

“春香！”夏荷羞红了脸，笑骂一句小妮子讨打，心下倒是有些镇静。和尚只作不见，端然提笔点墨，于纸上写就几行笔墨：“有劳施主，药方收好。”春香上前一把抢过，扫了两眼，又嗔道：“你这和尚，怎能这般对付了事？姐姐，这药方我瞧也是平常！”夏荷接过药方，却见不过几味常见草药，略略注了煎法用量：“灵秀大师，奴家郎中看过很多，医方也见过很多，你这——”灵秀笑道：“过犹不及，草药本无贵贱之分，亦不以多寡见效，对症便可。”夏荷闻言悄悄点头，轻柔一笑：“多谢大师，小女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