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谁人与我衣[第2页/共5页]

掌中多了一块物事，鸽蛋大小，银光闪闪，仿佛矗立。小方剂看得眼都直了，喃喃道：“不，不会罢？就这么一点儿了？”薛万里愁眉苦脸道：“这城里东西贵得出奇，实在没体例，将用就罢！”木已成舟，何如？小方剂叹了口气，不再听他罗嗦。只是待到付了二人浴资，鸽蛋银又变作指肚儿银了。;

一进门，热气劈面，白雾升腾。这浴堂甚是宽广，外间摆了一条长凳，一排木柜，是客人换衣用的。没的说，一大一小转眼嘻嘻哈哈脱了个精光，薛万里怪叫一声，赤着身子率先冲进浴室。小方剂兀自惦记他的银子，拿衣服层层裹了放进柜里，又找堂里伴计要了把铜锁锁好，才光着屁股跟了出来。

口感不甚好，牙齿如中皮革，那是又硬又韧！松开口一看，连个牙印儿也没留下！小方剂内心一奇，又是一口咬下！是咬不动，还是咬不动。小方剂愈发奇特：“这皮肉拿甚么做的？这般健壮！是人么？”诧异间低头捧了一条小臂，如同饿鬼乍得香鸡腿普通连连猛啃！目睹他口水都流到自家胳膊上了，薛万里微觉恶心，暗中劲力一收一放。

薛万里大惊失容，闪电般跳将起来，双手捂住紧急处：“别混闹！恁多人看着了！”说着四下看看，面色讪讪：“你看，大伙儿――”有人看你，关我屁事？小方剂见他如此顾忌这招，占了上风更是不管不顾，又是一招“猴子偷桃”递了畴昔：“好贼人！那里跑！”这边打得热烈，浴室里的客人已是大家侧目。薛万里惶恐失措，边跳边叫：“别，别打拉！认输，我认输！”

小方剂既非神人，也无仙鹤，自是搬运得比较辛苦。薛万里见得走得迟缓非常，大是不耐，嚷道：“方财迷，你不嫌累么！给我拿着！”小方剂瞪眼他一眼，喝道：“你此人费钱大手大脚，给了你一会儿准没！不给！”薛万里辛辛苦苦忙活半天，一个大子儿也式微到手里，闻言心中恨意一起，毒计便生：“小子，你当银子放你那，我便没手腕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