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剑语[第2页/共4页]

马儿轻嘶一声，复又前行。

“老薛！”小方剂惊叫一声，仓猝打马跟上。

说时迟，当时快，眼瞅越追越近，只听“扑通”一声，一人闷声倒地！

你骂你的，他走他的，归正就是不说话，一味装傻装哑巴。忿忿骂了几句，小方剂又忙不迭上马追去，也是实在拿他没体例，死傻子会动了也不过是个会动的死傻子，骂也没用，走罢！薛万里信马由缰，任凭马儿缓缓前行。小方剂不紧不慢跟在背面，也懒得理他了。一双人马逶迤而行，尾巴以后有尾巴。

天气晚，无巧不成书，官道旁，有间小堆栈。

薛万里沉默而立，对亭凭吊一句，含泪再也无言。此时触景伤怀，无异创口洒盐，痛上加痛。本不忍来，又如何忍得住不来？痛罢，痛罢，好过麻痹不仁，既会痛，便知本身还活着！前路漫漫，未知那边是我归宿；逝者安眠，待得来曰共饮鬼域。

半晌。

薛万里猛地展开双目，两眼呆直！小方剂吓得一个激灵，扭头儿就跑！

一口恶气没出，转眼颜面全无，薛万里灰头土脸爬到马背上，心丧若死。

一二三四五，远处几个冒充路人跟在背面，只是两件差服三袭青衣透露了自家身份。遥见二人转头望来，几人低头看地瞻仰天，用心假装没瞥见。小方剂一时有些惶恐，不由伸手往腰间摸去！这几人阴魂不散，明显是不怀美意！此时不能希冀死傻子，出事儿还得靠自个儿，方老迈内心嘀咕，当下留意防备。

六合变色夜深沉，万物归寂人昏黄。

竟是，睡着了！

安知背上骑者愁肠百结处，我自冷静负你出息万里路。

“走了一天，活傻子还是死傻子，不吃不喝话也不说一句，这不是？又躺这儿了，处所换了人没换，甚么都得本身干！命苦啊，薄命的人！”小方剂一脸怠倦，发上几句牢搔，也是无可何如。少顷撅着嘴自行清算行李，打水洗漱忙里忙外，又叫店家上了酒菜自行吃喝，对那活死人已是不报任何但愿了。

再看老鹰折翼马失前蹄，老薛滚雪沾泥趴地不起。

偷眼一看，薛万里是怒容满面！

“将剑，收了。”;

城西亭十里，又见十里亭。模糊物是人已非，却教今曰又候谁？亭畔荒草萋萋，枯茎模糊现现，地上泥泞混乱，积雪半数化水。雪水复归大地，津润野草重生，故交一去不返，空留满腔悲意。兄弟，兄弟，听兄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