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剑语[第4页/共4页]

城西亭十里，又见十里亭。模糊物是人已非，却教今曰又候谁？亭畔荒草萋萋，枯茎模糊现现，地上泥泞混乱，积雪半数化水。雪水复归大地，津润野草重生，故交一去不返，空留满腔悲意。兄弟，兄弟，听兄一言――

薛万里猛地展开双目，两眼呆直！小方剂吓得一个激灵，扭头儿就跑！

办完第一要紧事，小方剂四顾半晌，一时又觉无聊。看看窗外，晨间门路结冰，地上又湿又滑，不是上路时候。便上了路也不晓得去哪儿，还是都城么？或许罢，再看看床头，那一张半死不活的脸，去哪儿也没意义了！无聊之余，自顾取出腰带剑倚窗把玩。剑在带中，只露黑柄，带梢有一黑扣，以尾环首。那灰带似绸又似帛，也不知何物织就，终曰纳锋锐于其间，竟无一丝破坏之处。

马儿欢嘶一声，举头抖擞蹄溅雪泥，箭普通驰向火线！

行了一忽儿，心头烦恶稍怯，薛万里精力渐缓。

他那儿从心所欲说跑就跑全无征象，你这儿无所适从紧跟慢跟一了百了，只苦了我等跟随者，却又如何是好？跟踪几人见状撒开两腿，抖擞直追。何如一鼓作气三而竭，两条腿怎跑得过四条？追追追，六亲不承认怜跑路五兄弟，跑跑跑，七窍生烟只盼.不离十。情意无高低，脚力有凹凸，不一时官服二差兵抢先力量不济哈腰大喘，只余青衣三兄弟犹心存幸运提气猛追！再半晌直追得心慌气短腿抽筋儿，只得无法立足，眼睁睁看着二人双骑绝尘而去。

小方剂肝火渐涌：“又不睬人！”薛万里装傻充楞，一味不睬。小方剂嘲笑一声：“你有病罢！”公然是有弊端，并且病得不轻，乃至不见好转，死傻子睡醒了变作睡醒的死傻子，傻瞪着眼不说一句话。小方剂也是无语了，一时心灰意冷，只觉前路暗淡苦海无涯。不管不管，用饭用饭，你有饭不吃，我不是傻子！小方剂唠唠叨叨忙活一通，备齐饭菜畅怀大嚼！大傻子终曰一口吃不上，小聪明倒是一顿不落下，二人孰高孰低由此可见一斑。

行，行，行――

马儿轻嘶一声，扬蹄缓缓前行。

说时迟，当时快，眼瞅越追越近，只听“扑通”一声，一人闷声倒地！

人调头，倒追尾，前面撒丫子，背面飞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