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生地对[第3页/共5页]

沐长天高大身躯猛地一颤，回过神儿来，连声叫道：“说甚？说甚？快说！快说！”

小方剂气道：“不信拉倒！这点事儿还用哄人么？小道老道一个样，没见地又不长眼，哼！甚么上清下清，当本大侠奇怪么？”两小道怒不成遏，二话不说架了便走，恨不得将这地痞恶棍一把扔到山下去了！小方剂连叫带骂，吕长廉长叹一声，道：“说得也是，放开他罢！小居士，你与我来，见过掌教自有分晓。”

二徒回声拜别，师父回身复行。

“噤声！”见那几人瞋目而视，小方剂哼了一声，又叫道：“快出来叫人，就说本大。”话没说完，口鼻蓦地一窒，惊诧之际面前一张长脸伸过来，神采严峻：“小居士，此处是本门议事重地，不成鼓噪！”半晌，吕长廉见他老诚恳实似有所悟，便就放开手：“小居士莫要心急，待贫……”

见他眼泛泪花犹自强忍，挺胸昂头侃侃而谈，沐掌教一时暗生赞成之意，心道这孩子无礼是无礼，倒也硬是硬气！转念起家上前，挽手温言说道：“小友，沐老道无能，有负薛兄弟所托，实在对不住了，哎！”方老迈向来是吃软不吃硬，闻言顷刻泪落衣衿，一时有话噎在嗓里：“我，我又，不是……”沐长天笑道：“哎哟！怎哭了？别急别急，有话渐渐讲。”小方剂缓慢抹去脸上泪水，大呼道：“谁个哭了！你听好，老杂毛……”

“慢着！是老薛让我来的，让我来找阿谁木，木，和他讲，呃……”

不过步地再大，也是大同小异。小方剂不乐意看屋子也没表情看羽士，直直前行，不一时到了主殿。大殿琉璃盖顶斗拱飞檐，耸于霭霭暮色当中，更显宏伟寂静。殿门敞开，其内灯火透明烟气环绕，三清圣像难睹全貌，薰薰香气沁民气脾：“到了！”小方剂心说一句，抬脚就往里走。吕长廉一把拉住，笑道：“小居士，不是这里。”

却见沐掌教怔在场中，形神俱木，如遭雷殛！

“猖獗！”几人断喝一声，面色气愤。

一起向前，穿廊过院。

“小友且住，容我想想！”身后一声宏亮声音传来，小方剂不由眼窝儿一热。木头人是老薛的朋友，也是个好人，至心想帮手的，自个儿看的出来――转眼又见那人面色焦心，欲语还休！双目已潮湿，重重一顿脚：“喂，阿谁木掌教，我不让你难堪！我走！老薛另有一句话，你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