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再见，小方子[第1页/共5页]

“你来。”吕长廉点头表示，行至一舍，排闼而入。

“师父！”

吕长廉怔怔看着面前少年，早已是心灰意懒。这孩子一瞅就不是个善主儿，再瞅也不是个善茬儿，如何瞅也不是个善类，总之是难以善始善终！刚见面儿就跟人掐架，没进门儿又和人闹架，出去了更与人吵架，想必本身难以抵挡！这今后的苦曰子还真是有点儿，长！

这，就是缘份。

话音一落，两边三人同时开口――袁世乐道：“此人傻的，名字也能忘？哈哈！”赵本啐道：“师父，这小子是用心的！”吕长廉点头道：“莫乱讲，你不是叫做‘小方剂’么？”小方剂长叹一口气，说道：“大丈夫有姓知名，终是不妙！老薛给我起了一个，我给忘了！那会儿木头人问我，这当儿还是想不起来，哎！”

“姓方名甚？”

“你！”

“姓方，名小方剂。”

“各报姓名。”

师父？

身于院中，舍壁四合。灯火月色昏黄映处，院中一石桌，几石凳，三五枯树，矮竹数丛。四周房屋七八，门门紧闭，室内或明或暗，隐有人声。到处规端方矩，可说平平无奇。小方剂看过几眼，不觉得意，普通普通，没有甚么都雅，累了饿了黑了困了，从速歇了，洗洗睡了：“呵――”

惊诧抬开端，恶棍又呈现！

吕道长一脸得色出去，语声意味深长：“无上天尊――使你几人一处，恰是为师成心为之！不成脱手，同为上清弟子，连合和睦才好。”连合个鸟！和睦个屁！师父苦心安排，三人并不承情，冷冷相视而笑，个个儿嗤之以鼻。吕长廉察颜观色，心知说了也是白说：“听好，谁若敢脱手打斗，击手十尺，抄经二十。”

“赵本。”

吕长廉不再多言，冷静向来路行去。

“我姓方。”

木头人是谁，三人听他说过，内心明白。老薛是谁，三人听他说过，却不明白。是谁也好，无关紧急，有姓知名，终是不妙。几人愣了半晌，小方剂又道：“老薛说，国难方甚么的，你们说，国难方甚么？”国难方甚么？甚么对甚么？莫名其妙，三人愣在原地，皱眉苦思。小方剂叹道：“国难方框儿，岂可圈儿生？”袁世皱眉道：“甚么玩意儿！猜谜语么？”赵本自忖聪明聪明，却也茫然不解，只在那边佯作思虑状。吕长廉呼一口气，浅笑道：“但是――国难方殷，岂可苟生？”小方剂眼睛一亮，欢乐大呼：“对对对！没错儿！”

吕长廉心折口服，回身便走。没走多远，身后又叫道：“喂！阿谁谁，等等我！”吕道长心浮气躁，气愤间加快法度，闷头疾行。小方剂眼睁睁看着前头老道跑没影儿了，一时内心负气，索姓往地上一坐，不走了。天已黑，一轮弦月挂在高高枝头，四周屋舍重重，凹凸错落，八方灯笼盏盏，起伏明灭。只听虫声虫未见，光影暗淡，偶闻人语人无踪，处所陌生。小方剂摆布看看，心中忽生寥寂之意，一时恍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