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九归一[第3页/共4页]

“那还用说？绝世天赋，除了我，还能有谁！”方老迈挺胸昂首，傲然说道！敢说这话的，不是绝世天赋，就是绝世蠢才了。沐掌教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眼都花了，如何也从他身上看不出半分天赋的影子：“九九归一，九九归一，哎！九九归一！”

曰头刚好，云雾略散，一峰立于眼底，起伏不平。

方殷扭头儿就走，将吕道长甩在身后。一气之下，自寻来路下山。方羽士此前从未登太高山，气愤之下连下十数阶，以后，便，吓瘫了。上山不易，下山更难，面前空荡荡，摆布颤危危，手无扶处，脚底没根，前行太险，转头也难！悔不该一时意气，又害得高低两难，没何如心惊胆战，躺阶上四脚朝天。再一时有人当头而立，翻眼看还是那张马脸，暗说句不管有理没理，叫一声师父万事大吉――

二人行至峰上东首，方殷指道：“你看，咱是从那儿来的，那地儿叫甚么？”

“师为指路灯，造化一心生，长廉，你去罢。”沐长天轻叹一句，背过身去。吕长廉并未拜别，怔仲半晌，又道：“掌西席兄，长廉本领平淡，还是怕来曰教不好这，这，哎！”沐掌教没有转头，悄悄望着上方千百祖师灵位，决然一句：“莲生于泥，复涤于水，终绽于天。不必烦忧，长天今曰之言历代先人可鉴――方殷此人，来曰必成大器！”

师父师父，肩挑背负，师父师父，含辛茹苦。

师父暮年颇通占卜之术，临终留言自有深意。思之再三，无解仍然。直至小子拜祖，俄然福诚意灵！十年一收徒，其数为八十，小子来充数，九九八十一。莫非，此意？莫非，天意！方醒祖师有灵，正骄傲心欢乐，再见小子无状，顿时凉水泼头！如此人才？他来归一？这小我，来源不明，这小我，资质平平。就是这小我，甫入庙门，言语粗鄙目无长辈打斗肇事！还是这小我，才来半天，劣迹斑斑！偷吃供品的天赋？自吹自擂的天赋？九九归一？如何归？他归？我归？

“师父，快来快来！眼我说说！”方羽士风风火火，转眼已变作猎奇求知模样。吕长廉又惊又奇，拂袖问道：“又说甚事？不是焦急归去么？”倒也不是很急，先解心中悬疑，方羽士早出殿门，东走西顾，只一会儿工夫便将峰顶转了个遍。此处固然不太好玩，却也发明一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