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战成名[第1页/共4页]

赢了！

一口塞进嘴里，俩馒头不见了。

“你！无上天尊――贫道身在此地数十寒暑，办事阅人多矣，如你这般蛮不讲理之人，倒是平生仅见！”

“黄口小儿！在理取闹！你既行动不检，又不尊师长，当真是罪无可恕！无上天尊在上，贫道今曰要替天行道！”

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没甚么可说的了。二人立下赌约，击掌为誓，旁观众道作为见证，亲眼目睹了一场惨案的产生：“老道，瞧好！”方羽士嘻笑开口，扬起馒头。老道长自是稳艹胜券，见状只是哈哈一笑，并不说话。胜负只在眨眼间，方羽士默运神功，十指劲力如潮涌，力道刚中带柔，左一下，右一下，前捏捏，后捏捏，只见一对儿大馒头越来越小，最后变作鸡蛋大小两团――

“成！我如果带出去了，老道，你，当我小弟！”

此役曰后广为传播，闹得上清满山皆知，世人或贬或褒或笑或叹，且看！

老道长上前一步，拦住方羽士。

至于蒋长老装死还是晕倒，世人谁也不敢妄下断语。方老迈固然开口也是猜的，只要老道本身晓得，或许连老道本身也不晓得。人生一场大梦，人间几度秋凉，事于半梦半醒，终成千古悬疑。暮色正浓，灯映人影两憧憧，忧心更甚，心念师长各仓促。一片混乱当中方羽士旁若无人含着馒头扬长而去，将一干老道小道甩在身后――

一来二去三个胡涂蛋，议了半晌，也没议出个一二三！接下来就是说三道四，吆五喝六，杂七杂八胡扯一通！首要奥妙参议未果，又细数豪杰当年之勇，逗猫惹狗偷西瓜各种。诸般旧事不堪回顾，再眺望曰后飞黄腾达，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有福共享，有祸你当！说的不嫌烦，听的也乐呵，都是半大不大的年纪，不过说说，谁个当真？

正自心惊之时，二人公然语气转急，暗道不妙之际，一老一小已然翻脸！老道长直气得脸上变色胡子乱颤，不顾仪态指鼻痛斥：“好你个无知小辈，端的不识好歹！白费我一番心血良言忠告，你竟，你竟一个字也没听出来！”小羽士不屑点头，连连嘲笑：“白毛儿老道，你这是自找的！老子用你来讲教？哈哈，逗你玩儿罢了！”

当局者迷，白毛儿老道不知深浅，自告奋勇将此事揽于身上，半步之差，半世修行付诸流水，难以善终，平生英名毁于一旦。莫道危言耸听，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老道长气胡涂了，厥结果也不至如此严峻。又怪得谁来？要怪只怪他：处于优势还是不肯认输，败局已定犹自大隅顽抗，倚老卖老疏忽后起之秀，自发得是一定见个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