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开门见山[第2页/共6页]

“两足摆布分开，成骑马式，两拳紧握各置腰际，目视火线，右拳向前猛力击出，拳与肩平，掌心向下，反之出左拳，这般，如这般，看好了么？”吕长廉言传身教，虚击数拳以后问道。门？方羽士当下又迷门了，一脸猜疑。吕长廉微微一笑：“门乃是流派之意，所谓开门，是喻你脱手进击。”方羽士恍然点头：“是如许，那山，又如何个见法儿？”吕道长拢指成拳，寂然道：“这，便是山！见山，是指一往无前，刚猛决烈的拳意。”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晓得么？”吕道长冷冷道。

先来个乌眼儿青！再来个门鼻儿酸！接着打落满嘴牙，最后打爆一个头！

“且慢！”方羽士点头，浅笑：“要说拳脚工夫，我还是会一些的！哈哈，看好，这便练给你瞧瞧！”说罢拉开架式，虎虎生风，嘿嘿哈哈打了一套拳。拳法共有四式，别离是：换手冲天炮，黑虎掏心，金鸡读力，以及猴子偷桃：“如何？”方羽士练毕，仿佛收式。吕道长呆了一会儿，道：“你这拳，那个教的？”方老迈笑叹一声，奥秘低语：“是一个高人，你不熟谙。”

吕道长抬臂，落尺，于脑门儿上小扣一记――

北风怒啸，送来铅般色彩的云朵，合于墨般沉重的夜色，掩住了满天星斗与那――

奇哉！怪哉！他尚未习内功，如何能有内力？难不成是脑筋，受了激烈刺激？

讲着讲着，吕道长也没招儿了。

“少恐吓人了！拿着把破尺子！”方羽士重重道。

不若，不若，干脆一掌劈死了他！

简朴来讲，就是一个看不见，摸不到，一个看的见，摸的到。

无恶不作吕老道，恨人不死吕老道，报仇雪耻！给他一拳！

“绵软有力，虚有其表！不成，再练！”吕道长不依不饶。

“这，是甚么，你总该晓得罢？”吕道长缓缓道。

“少来！说不练就不练，要学学下一招儿！”方羽士昂首望天。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扭过甚去。

吕道长再次暗诵，及时将那有悖人姓的动机扼杀于心底，开口道：“你几人自行练功，方殷，你随为师习那――”玉清三十六掌！成了！略施小计便将吕老道哄得团团乱转，瞧自个儿装很多像，一如听书入了迷！成是成了，天赋几乎飞回天上，豪杰也差一点儿落得半路短命的了局！不管如何，一场惨案毕竟没有产生，少时二人相对而立，一传功，一学艺，师徒皆大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