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涉江湖[第1页/共4页]

“清霜剑！”孟寻真吃了一惊。他手握剑柄，将长剑抽出鞘外少量，见那剑清冷如一泓秋水，隔着数尺便觉一股寒气劈面。

马钰见孟寻真面色淡然，涓滴不以此事为意，赞成的点一点头，旋又叹道：“可贵你小小年纪，便明白了道家抑己从人的至理。反观丘师弟，虽为修道练性之人，却偏疼与人赌强争胜，大违道家清净有为的事理，不是削发人所当为。”

孟寻真的面色有些奇特，问道：“大师兄之意是……”

彻夜恰是十蒲月圆之夜，站在这座高有三层的楼舍顶端，大半个月光覆盖下的太原城都支出眼底。孟寻真在楼定上集合眼神，运足耳力，凝神察看四周的环境。

“感谢孙师姐！”孟寻至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涌到喉头，说出来的却只是这简简朴单一句微带哽咽的话语。

马钰点头道：“那江南七侠只为一言之诺，便远赴大漠苦寒之地，十数年不归故里，更是以折损了一个五侠张阿生，如此崇诺重信，实在可亲可敬。我多次劝说丘师弟主动认输，与七侠一笑泯恩仇，大师今后便是好朋友。怎奈丘师弟执意不肯，还说甚么他与七侠十余年来肝胆相照，虽未明言，相互却已默契于心，互将对方视作存亡之交。但朋友归朋友，赌约却不成不实施。这不但是信守信誉，更是对朋友的尊敬。如果主动认输，只会是对江南七侠的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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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中站着一个身披红袍、边幅甚是丑恶的番僧。番僧的脚边倒着两个丫环装束的女孩，看她们的脑袋都呈奇特的角度歪在一边，明显已备人以重伎俩这段了颈骨。一个面貌清秀少女伸直在墙边的一张绣榻上，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做抖。

孙不二看看桌上孟寻真清算了一半的承担，点头道：“小师弟，这些旧衣服就不消带了。这两天我已为你赶制出两身新衣，又筹办了五十两银子，都放在这个包裹里。出门在外，万事都不如家中便利。衣食住行，师弟你都要多加留意。”

马钰本性冲和淡泊，表情空明澄彻，眼力见地远胜同侪，又占了旁观者清的便当，看出了孟寻真在与丘处机比剑时留了情面。

用完酒饭，孟寻真没有持续赶路，而是在四周寻了一家堆栈住下来。全部下午，他在客房中调息运气，养精蓄锐。到傍晚时分，孟寻真用过晚餐，又在房间里打了一套拳法伸展开筋骨。看看天气完整黑了下来，他带好长剑，悄悄翻开窗户，纵身跃出。人在空中，向后翻了一个筋斗，落足在屋顶之上。他站在屋顶辨认一下方向，将身法展开，穿房越脊向着白天看定的一座高楼急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