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许季[第4页/共7页]

再又想起秦干、刘儒来时，不管他如何各式表示，秦、刘二人却都未曾正眼看过他，反而与荀贞谈笑密切，而他们三人的对话，又是引经据典、又是群情名流，对比之下，他就仿佛一个土包子似的，就算把耳朵支到了最大，也是半点都没有听懂。

他又弥补俺刚才来的路上听陈君说，为此次‘备寇”安宁里出了二十石的米粮。俺们里虽说不富，但荀君‘备寇’是为了全部亭部着想，俺们不能落於人后，多的不可，少的还能够，俺与里父老筹议了一下，决定在出人以外，也再报效亭舍十石米粮。”

许母说让他“现在去”，许季就真的“现在去”，饭也不吃了，从席上坐直身，就去穿鞋。

他脸上带着浅笑，时不时与许母说几句话、劝她多吃点，心中想道要非阿母提及，我还真没想到借助许仲之势。许仲来往的多是轻侠，在乡间有声望，如果他没走，由他亲身出面，或许北平里的里长还会卖个面子。但现在，许仲去了阳翟，许季是个还没弱冠的孩子，又不熟谙许仲的，就算去一趟，十之八九也会无功而返。……，不过，尝尝也是好的。只是如果成果不尽如人意，却不能当着阿母的面说，以免再引她着恼活力。”

陈褒跳起家，穿上鞋，笑道这么着吧，俺陪三郎去！骑着马，来回也快。”不等许母再，他敏捷地去到马厩边，转头问许季，“三郎，会骑马么？”

他笑道苏君来前，我还与黄公、杜君提及，‘备寇’虽是为亭部安危，但这类事情毕竟不能勉强。我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贵里固然人多，但人越多，事情越多，越费事。能出多少人，是否能够分外多出些米粮，我并无话说。贵里的事儿，全凭苏君做主！”

他这几句话，半带抱怨、一半亲热，抱怨是假，亲热是真。

许季穿上了鞋子，对诸人一揖，向荀贞说道大兄放心，我认得路，不会丢的！”

.荀贞没有等太久，杜买、陈褒等人接踵返来。黄忠很快做好了饭食，诸人洗过灰尘，聚坐前院，一边用饭，一边交换相互的环境。

荀贞重视到他的那两个火伴似曾了解，应就是昨夜来过的苏家，把苏虎扶起，笑道苏君，本该早去拜访，只因一向忙，不得闲。我对你闻名已久，彻夜总算相见。”

陈褒对荀贞说道亭中六里，春里人起码，只要二十来户，安宁、南平、敬老、繁里皆五六十户，独北平里人最多，百余户，四五百口。他们里中便仗着人多，在亭部向来骄横，一贯不把别的几个里的人放在眼里。从最南边的南平里到最北边的春里，每个里都受过他们的欺负。特别是春里，他们两个里的地步相挨，几近每年都要产生几次争水、争地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