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雷霆[第1页/共3页]

荀贞放声大笑，傲视摆布：“高家？阳翟黄氏？阿褒，高家是谁？杜君，阳翟黄氏是谁？”杜买没有立即答复。阿褒回声答道：“小人乡鄙，只知县君与荀君，不知高家与黄氏。”

荀贞没兴趣晓得他的名字，打断了他，又问道：“再又就教，你可知程偃是何人？”

“或许是因为悠长的压力不得宣泄？或许是因为面前此人的放肆放肆让我想起了之前汝阳高家的锦衣奴与本亭冯家家主的傲慢无礼？”荀贞如许想道，深深呼吸了几口风凉的氛围，将逼压在那高家来宾脖颈上的长刀向外移开了点，不过却没罢休，叮咛陈褒，“拿他关去犴狱！”

“你又可知他无钱还上？”

那几人被夺了锐气，虽故意动强，但在荀贞的气势之下，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动手，无法，只得灰溜溜地去了。

“程偃在哪儿你不必问。我只问你，你晓得这里是哪儿么？”

“你可知他欠了我家仆人的钱？”

荀贞自来亭中后，多以温文尔雅的脸孔示人，不管碰到甚么事儿，从没有过发过怒。黄忠、杜买等人暗里还群情过，说他涵养过人，没想到他却在此时突然变色，杀气腾腾。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说“杀你如杀一条狗”的时候，神采、语断气非谈笑。

“杀你如杀一条狗！”

诸人相对顾视，陈褒应道：“诺。”

荀贞与杜买、黄忠、陈褒、繁家兄弟出了后院，来到前院。

“嗯？”

荀贞勃然变色：“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高家来宾，既无官职在身，又非为公事而来，却竟敢当我的面索我亭中的人？你当汉家法律虚设么？你当我繁阳亭是你高家流派么？你当我不是亭长么？”三句诘责，如雷霆连发，那人猝不及防，被吓住了，下认识地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羞恼成怒地涨红了脸，又迎上两步，叫道：“如何？”

“不成！”

“不知。”

“何事大惊小怪？”

“我不让你出去，并非为让你遁藏。阿母年高，你妻又是新来，你留在后院，别叫来人惊吓住了她们。”说话的空儿，许季也出来了，问道：“大兄，产生了何事？”

……

在带那高家来宾去犴狱的路上，陈褒想道：“早知荀君大要温良，绝非脆弱之辈，要不然那夜许仲朋党围亭舍时，他也不会心气自如，……，只没想到他发怒起来真如雷霆也似！”细想刚才的半晌，若拿刀威胁的人是他，怕也难以躲开荀贞的暴起夺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