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雷霆[第3页/共3页]

他身后的三人也跟着上前一步，助势似的叫问道：“如何？”

“程偃在哪儿你不必问。我只问你，你晓得这里是哪儿么？”

闻声了黄忠等人的叫唤，荀贞勉强压抑下杀意。不但黄忠、杜买、陈褒等人吃惊，他本身也很吃惊，这股杀意来得很俄然，莫名其妙的就想杀人。

荀贞自来亭中后，多以温文尔雅的脸孔示人，不管碰到甚么事儿，从没有过发过怒。黄忠、杜买等人暗里还群情过，说他涵养过人，没想到他却在此时突然变色，杀气腾腾。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说“杀你如杀一条狗”的时候，神采、语断气非谈笑。

“荀、荀君。”

那高家来宾叫道：“俺乃高家来宾！来你亭中是为索债！程偃负债不还不说，你还敢关俺？”

“嗯？”

诸人楞了一愣，陈褒怒道：“高家欺人至此！”按刀起家，“荀君，高家欺我亭人、欺侮阿偃，咱尚未与之计算，他却就来了？戋戋一二来宾便敢犯我亭舍，实不成忍！请君命令，褒愿为前驱，手刃此辈。”

“我就是。”

“你又可知他无钱还上？”

.没等荀贞登门，高家的人先来了。就在他们刚计议决定后，黄忠仓促地冲出去，叫道：“荀君！不好了。”

那人不耐烦地说道：“本亭亭卒。”

那人不屑地说道：“繁阳亭舍。”

那几人横行惯了的，本觉得本日也是手到擒来，那里会想到碰上个硬钉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荀贞的名字：“你姓甚名谁？竟有胆量扣押我高家的人，不怕明天就被郡守索走么？”

高家的那来宾仗着高家的权势、扯着黄氏的皋比，向来在乡中横行无忌，莫说亭长，便连乡里的吏员也都让他三分，那里吃过如许的小觑？又是不敢置信地惊诧，又是被落了脸皮的羞怒，“当啷”一声拔出刀来，挺刃前趋，恶狠狠地盯着荀贞，叫道：“竖子，尔敢辱我？”

“不知。”

荀贞抢过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话里冒着寒气，问道：“你再叫我一声听听？”

“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