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7日[第3页/共4页]

娘舅探过甚来看了眼窦昭，见她闭着眼睛，松了口气，语气渐缓：“如果今后寿姑能找个好人家，这件事不提也罢。如果没有合适的，有这信物在手，魏家想忏悔，只怕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你说就是。”舅母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我嫁进门的时候，谷秋才五岁……我们新婚之夜，她非要和我睡，说喜好我这个姐姐……我把她带到了十六岁，又亲身把她送嫁到窦家，她是我的姑子，可更像我的闺女……她的事，你不消和我筹议，你说如何着就如何着，我决不会多说一句话。”

娘舅和祖父说了些甚么，窦昭无从晓得，但娘舅返来的时候，神采非常的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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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做甚么！碧如她们再如何也是我的亲骨肉。”娘舅不安闲隧道，丢了个帕子给舅母，“快把眼泪擦擦。”

舅母把窦昭放在了地上，柔声叮嘱她：“和姐姐们去院子里玩会吧！”

娘舅就道：“我想进京办理办理，想体例谋个实缺。到时候我们带了寿姑去任上。”说到这里，娘舅的语气有些苦涩，“不过，我算了算，就是卖了祖上的那几亩田只怕也不敷……你能不能，”娘舅的声音垂垂低了下去，脸上暴露又羞又愧的神采，看也不敢看舅母一眼，“把你的陪嫁借给我……我手头一活了，就立即还给你……”

母亲和婆婆互换信物的时候，她还觉得是在梦中，以是没有在乎。实际上，上一世她出嫁前底子就没有瞥见过甚么信物，是新婚之夜，魏廷瑜拿了一块玉佩和一敌手镯，说是当年两家的订婚信物。她还觉得是父亲交给魏家的。

舅母，是个很好的女子！

娘舅毫无牵挂地拿到了羊脂玉手镯，他交给舅母收好：“……谷秋七七以后我就出发，你把家里的事都办理好。等我那边一有了动静，你就借口接寿姑去家里住几天，然后带了她一起去任上。等她及笄，我们再把她送回窦家出嫁。”又道，“岳母和舅兄那边，你先别张扬。临走之前去看看他们，等我们安宁下来再给白叟家写封信赔个不是。”

“没有，没有。”舅母吃紧隧道，眼睛都红了，“你待我很好，我晓得，我生了璋如以后，我娘怕你嫌弃我，特地托人从江南买了个标致小女人让你带返来，你说养不起，如何也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