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母亲[第3页/共4页]

或许是已经决定了让纪氏照顾窦昭一段时候，或许是感觉家里的氛围不好，下午，窦世英就亲身把窦昭送去了东府。

窦昭笑着点头。

三伯母和六伯母比邻而居，她们出来的时候三伯母正在怒斥刚过弱冠之年的五堂兄窦繁昌：“……你能和启俊比？他能问得倒先生，你呢，你是被先生问倒……”

三伯母感喟：“但愿如此！”

宿世，窦昭和这个六伯母打仗未几。

三伯母抚着额叮咛丫环上了茶点，然后和六伯母抱怨道：“也不晓得获咎了哪路神仙，好不轻易生了两个儿子，大的二十岁了还不晓事，每天只晓得玩，小的倒是聪明，可就是不喜好读书，让他读书就像要他的命似的……”

“寿姑过来了！”他远远地笑着，朝着六伯母拱了拱手，喊了声“六弟妹”，道：“我有要紧事见娘，早晨你们过来用饭吧？算是我给寿姑拂尘！”

二伯母和六伯母在二门驱逐他们父女。

行过礼，二夫人抓了把糖给窦昭，然后问窦世英：“传闻王家闹得有些不像话？”漫不经心的口气中透着几分峻厉。

C

二伯母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窦世英道：“你也和我们一起去见见太夫人吧！”

那丫环接过六伯母手中的扇子，帮窦昭打着扇，低声对六伯母道：“三爷接了五爷的信，说是陈季舟被迫致仕，曾阁老保举何文道何阁老主持此次的会试。五老爷在吏部侍郎任上甚得曾阁才的正视。太夫人听了，立即让人带信给西府的老太爷。我过来的时候，送信的人方才出门。”

“为甚么要去六老爷家住？”妥娘张大了嘴巴，“是不是因为王姨娘在家里闹腾得不像话？”

加上她另有事要求六伯母，不免有些等候着去六伯父家暂居的事来。

窦昭闻到如有若无的蔷薇花香。

她百思不得其解。

窦昭笑眯眯地应了。

※

是号令的口气，而不是扣问。

窦昭猜六伯父必定是和父亲去了她家。

并不是平常的薰香，是大食来的蔷薇花露，五十两银子一小瓶，价比黄金，并且只要京都最大的几家商行有售。

幸亏六伯母大师出身，风雅沉寂，并没因为下嫁而倨傲，不管是对婆婆还是妯娌小姑都恭逊有礼，加上六伯母进门有喜，前后诞下两个儿子，一来二去，六伯母就成了二太夫人的心头肉。

窦世英赧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