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18日[第4页/共4页]
正想着,丁姨奶奶笑着上前捏了窦昭的小手,对母亲道:“寿姑明天如何了?怏怏的,也不喊人……”
丫环们端着水、捧了香肥皂出去,母亲奉侍父亲净面换衣,窦昭也被丫环抱了下去,梳洗换裳,一起去了祖父那边。
屋里一片死寂。
一个风味犹存的中年美妇笑吟吟地把他们迎了出来。
窦昭内心模糊感觉不安,仿佛有甚么事产生了,而她却被蒙在鼓里似的。
再听祖父的话:“……此篇出自《论语·公治长》。你用‘大夫心裕而公,忠于谋也’来破题,又用‘夫裕则齐得失,公则平物我,而子文觉得忠矣,仁则吾不知也’来承题,甚好,可见你于‘变式’之法上已深得此中三味……”
有人大声禀道:“七奶奶,七爷返来了。”
“这是如何了?”她摸了摸窦昭的额头,“常日里好好的。莫非是碰到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了?”
仿佛光阴倒流,抹去了留在那些物件上的光阴。
她但是从小跟着祖母长大的。
“没事。”丁姨奶奶胸有成竹隧道,“就算有人脱手脚也不怕,我们是积德之家,大仙会保佑我们安然清泰的。等会我替寿姑在大仙面前求两张表,你在寿姑身上扫两下,然后烧了,寿姑就没事了。”
窦昭斜着身子想拉开马车的帘子,但人小臂短,始终都够不着马车帘子。
不像现在,年青、漂亮、阳光,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看着就让人暖心。
她如何会梦到了丁姨奶奶?
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娘亲,娘亲!”窦昭心中惊骇万分,她大声地喊着母亲,眼泪不受节制地籁籁落下。
母亲借口要安排家宴,回了上房,把统统在上房当差的仆妇都叫到了厅堂。
父亲远行初归,第一件事天然是去给祖父问安。
两次都闹哄哄的,她乃至没来得及细心看一眼龟年堂。
窦昭下认识地扭过甚去,避开了父亲的手。
窦昭手脚冰冷。
但窦昭没有为那些仆妇辩白。
窦昭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