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7日[第2页/共4页]

这个时候，香草和双枝就有些惊骇起来，妥娘则面带毅色地抱着窦昭进了厅堂。

她没认出妥娘。

母亲当年身边奉侍的人何其多，可花了八年时候找到她的只要妥娘，为她仗义执言的只要妥娘！

孩子刚过了百日礼，窦昭的祖父就招了窦昭的嫡祖母去，指了还在襁褓中的窦世英道：“你亲身带这个孩子，不要让阿谁大字也不识一个的崔氏把他给毁了。”

一旁的香草忙道：“那我呢？四蜜斯，我呢？”

窦昭现在寸步难行，急需个对本身言听计从的人。

双枝恭喜着妥娘，客气地和她酬酢：“……今后我们就在一起当差了。”

母亲活着的时候，有没有讨厌过她？有没有悔怨生下了她？

双枝束手无策，就差说“我早就说过”之类的话了。

晓得她是七奶奶的女儿就好！

妥娘茫然地望着窦昭，拘束中透着几分严峻，轻声喊着“四蜜斯”。

香草和双枝已得了信。

妥娘不晓得从那里冒了出来，发疯似的冲过来追打她的丫环，叫唤着：“她是蜜斯，是窦家的蜜斯，你们如何敢对她不敬？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母亲是如何死的？

十个月后，窦昭的父亲出世。

窦昭忙道：“我们，出来！”

这么多人，另有俞嬷嬷，母亲就是想死，也会有人拦着。

“晓得。”她小声隧道，“刚才在路上，香草奉告我了。您是七奶奶的女儿，窦家的四蜜斯。”

窦昭抢在妥娘前面道：“娘亲，娘亲，我要，妥娘，我要，妥娘！”

香草欢乐地应“是”，在前面带路。

※

窦昭还没来得及开口，母亲嘲笑一声站了起来。

窦昭并不担忧，拉了拉妥娘的衣袖，表示她归去。

她的脾气可想而知。

香草闻言不顾双枝的反对，主动帮她找来了妥娘。

这下双枝想不去也不可了。

继母王氏的贴身嬷嬷胡氏说母亲是因为生了女儿……

她问妥娘：“你，晓得，我吗？”

双枝小声道：“你胆量也太大了吧？万一他真的去请七奶奶示下……”

以后祖母甚么也没有说，把妥娘留在了田庄。

“你做错了事，冲孩子发甚么火？”她一面说，一面走过来抱了窦昭，然后柔声地问，“出了甚么事？”目光锋利地盯着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