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蛙理论[第1页/共5页]

一想通此中枢纽，饶是大冷的天儿，黄县丞仍然汗流浃背，他凄然一笑，哀声道：“莫非便坐视不管，任由这类景象下去，最后如同国之蛆虫，民之脂膏皆饱奸蠹不成？”

杨凌仓猝站起来抢上两步拦住他来路，深深一揖道：“黄老，门生只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罢了，不在局中，才有这番言语，真要置身此中，那才是两眼一争光，你看我只是这一县的文牍都措置不清，谈甚么受教，提及来，门生要至心实意要请教于黄老先生才是”。

心中不急不躁，措置起事情来心中也就清楚了很多，喝了两盏茶的工夫，又批阅了六七份案牍，将滤出的需需闵大人亲身措置的放在一边，他再拿起一份来，发明这一份倒是一份发黄的贴子，瞧模样不是现在写就的，莫非是谁把之前的案牍也错呈了上来？

杨凌叹道：“要想窜改也不是不成能，只是......确非一时一日之功，政令不但要同一，并且要连贯，不成因人而废，详细实施起来可由上而下，由点而面，先从都城开端，并且开开端只裁撤一些无关紧急的部分和官员，阵容宜小不宜大，行动宜缓不宜急。

展开了贴仔细细阅看，只见上边写道：“今之弊政最大且急者，曰近幸干纪也，大臣不职也，爵赏太滥也，工役过烦也，进献无厌也，逃亡未复也。天变之来，率因为此。夫内侍之设，国初皆有定制，今或一监而丛十余人，一事而参六七辈，或漫衍藩郡，享王者之奉，或总领边陲，专大将之权，援引儉邪，投献奇巧，司钱谷则法外取财，贡方物则多端责赂，杀人者见原，偾事者逃罪，不成列举......”

他苦笑着指指面前的文书道：“比如门生，一下子让我卖力赋税、税赋、刑讼这么多方面的事情，忙得不成开交，且不说熟谙过程要有好久，没有个经历丰富的前辈指导要多走很多弯路，起码我就要被束缚在这里转动不得，那么详细的事件还要交代给别人去办，你又如何包管这些人就能尽忠职守呢？”

杨凌嗯了一声，说道：“这篇文章开篇是说当时朝廷机构痴肥、人浮于事，要求朝廷精简各部干员、说的可算中肯、供应的建议也算是明智之举，只是......”。

黄县丞呆呆半晌，沙哑着嗓子呵呵一笑，站起家来深深一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黄某受教了”，说罢转过身去，佝偻着身子，好象一下子又老了二十岁，艰巨地向外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