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严军法慈不掌兵[第2页/共3页]

刘备遂命关羽张飞等遵循《练兵记要》安排，练习摆布进退之法，自回中军大帐治伤。随军医士名唤苏建，是刘备在东光县时软硬兼施请入军中的，又给他配了十几个学徒，附属于张式的辎重曲。苏建让刘备俯卧，揭开中衣，棍痕高肿，蹙眉道：“沐法曹动手何其重也！”

沐并跟从在侧，跪倒在地，为之泣下：“主公严明军法，以身作则，虽古之良将不及也！并愿为主公效死！”

刘备面向军阵，大声道：“众将士，军法如山，军法无情，军法面前一视同仁，自吾以下，凡违背者，皆应受罚。孙延等五人，扰乱阵列，当斩！李仲等四十一人，装病作假，当斩！军法士，行刑！”

刘备道：“德信快请起！何至于此。”

刘备下达对军姿要求：挺胸收腹，平视火线，左手执木矛拄在地上，右手天然下垂，站立不动。刘备又命军法曹沐并再次大声宣读一遍军纪军法，针对本日详细环境，又新加了几条法律，包含手脚乱动者杖二十、形成行列动乱者斩等。

沐并部下五十名军法士早将违犯军法者绑好，押在军阵火线，闻听刘备号令，手起刀落，四十一颗人头落地。全军骇然，不敢直视。

刘备再问：“军法可曾事前申明？”

沐并应道：“罪当斩！”

啪！啪！啪！……

军法士面面相觑，无人敢前。刘备喝道：“沐法曹，还不可刑？”

刘备旁观被沐并刺死那人尸身，倒是最后百人屯老兵之一，名叫王詹，三十多岁，是个老兵油子，跟从刘备凡三次大战都没立下甚么大的功绩，现在的职位是伍长。其他几名因不忿王詹被杀的动乱者都是他什内老友。那些假装昏倒者大多是漯阴归降的黄巾降卒。

刘备忍疼笑道：“此吾之令也，德信深明吾意，吾甚德之。”

因为这几天练习量大，刘备安排中午还加一顿餐。将营中巡查一遍，待兵士都吃上饭以后，刘备才忍着肚饿回中军大帐用饭，所用饭食和兵士一样，都是炊饼、腌菜和热汤。

先威后恩，恩重如山；先恩后威，威风扫地。先恩后威谓之严，先威后恩谓之惠。慈不掌兵，刘备已有了定夺，大声向沐并问道：“沐法曹，依军法，乱阵列者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