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仙落江湖』 第十三章 态摹娇柳，捉笔便惊[第2页/共3页]

“小子休得胡言！老朽只不过一时见了美人，起兴临摹罢了！”

“好是好，但是老先生您是做品德文章的，是上等之人，如何不晓得‘非礼勿视’的事理？我妹子但是端庄人家女子，冰清玉洁，还没嫁人，难不成被你白看白画了？实在画了也就画了，万一被你和甚么辰州巫婆神汉相勾搭，拿我妹子画像去下咒作符，生起病来又怎地？”

“老夫子，固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咱毕竟熟人，之前你也照顾过我活计，便不跟你细计算。我卖菜也正忙得紧，不耐烦细究查，你给我十文钱便罢了；要不肯时，嚷起来只恐于你颜面有损！”

“好……”

张牧云谛视看了一会儿，没见甚么出奇。便听月婵说道：

“好个贼贱才，一把年纪，却偷觑良家少女，打的甚么主张？”

本来少年身形长大，性子爽快，在这罗州城也算一号地痞；听有人偷觑，他便暴跳起来奔畴昔实际。

“你说刚才绘我身边女孩儿？”

听他这么一说，老夫子当即便被呛了两口咳嗽。又想起这位当年书童的禀性脾气，便未几言，从怀中摸出十枚铜板递给少年，送瘟神般说道：

看着本技艺中的画卷，老先生得意其乐，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清那低头老儿的模样，张牧云有些讶然，便放缓了脚步，对那位正忙不迭地往船舱躲的老者说道：

“咳咳……”

越看越欢乐，老先生不由点头晃头，刚才那破财的不快早被抛到脑后。在湖畔微微浮沉的轻舟中，他抬目睹到那边柳下的少女仍然恬娴端坐，便又拈起紫毫，蘸上彩墨，用心致志地完成起这幅“柳下少女背影图”来！

等接过来张牧云一看，却顿时放下心来。本来那画纸上，老先生用淡墨描着几枝疏柳，柳中一只春燕飞过；柳下则坐着一个女子，看装束恰是月婵，不过只是背影。见没画少女正面，张牧云顿时转忧为喜，内心鄙薄着老夫子画得寒伧简淡，口中却道：

少年这番雷炊火炮般抢白，恰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老夫子听了顿时急眼，扯白了脸便要辩白。不过张牧云才不听他闲话，一番打单以后，终究切入正题：

“不消！”

本来这少年熟谙的柳老夫子，恰是城中一名私塾先生。之前青黄不接的那会儿，张牧云也曾临时当过他几次书童，故此了解。本来，一见着本来只是柳老先生，张牧云便觉无事，但一听他说临摹少女，顿时又急了起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