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落幕的戏（五）[第3页/共4页]

“无耻的小贱人，有何脸面要求我儿。”张氏呸一口，一招手，叫了几个壮妇，把人弄出去。

“我今早晨定个新端方，从今今后，府里的丫头不能给主子收房做小，不然一概卖了或赶出去。”

“母亲。”裘三娘也起了身，没甚么神采。

“明儿，我给过银子了，你何必再给。那丫头作践，死了都该死，现在倒似我们欠了她的。”张氏不满地抱怨道。

没多少人怜悯捧着脸嗷嗷叫的裘五，包含五奶奶在内。

裘五忘了叫疼。

“娘，算了。那孩子没准是哥的，好好得就被你弄没了，就当赔偿也好。这事已了，是不是该帮我问问三娘白荷――”裘五心心念念都是美人。

艾莲顺着裘五的目光，也看到白荷，转过甚来对张氏嘲笑道，“即便是如许的场合，五爷还念念不忘某小我。太太，这回可必然瞧清楚了。死了朵莲，又开了朵荷。也别觉得谁都似我这般窝囊，任人作践。我爹娘是这家里的主子，另有弟弟mm靠他们赡养。那一个，你不捏着卖身契，就别想为所欲为了。”

“艾莲，你少说两句吧。出了这事，你持续留在府里徒惹人闲话。倒不如随爹娘出去，养好身子，也得了自在。太太心慈，待你出府，就到官府销了你一家的奴籍，还给了你爹娘一笔银子做小买卖。”江素心见张氏不说话，就出声来劝。

“太太，你可不能如许对待我们艾莲。”艾莲她娘的声音极其尖厉。

不知何时，门窗都关了，灯火烧得敞亮，氛围仿佛淡薄，屋里的人都能感受热。

艾莲绝望地闭上眼睛，身形一晃，倒地不起。

“墨紫？”裘三娘挑眼来看站着不动的人，“处理了你的费事，如何不夸我几句？”

顿时，人们相互互换着眼色。她们对艾莲的话信很多，疑得少。裘五干这类事，在府里也不是一两回了。大多数丫头泪往肚子里吞。有一两个坚毅的，寻了死。另有一些便断念塌地跟着裘五。

艾莲的爹见女儿不省人事得让人抬着，老泪纵横，拉着还要说话的老婆就走。

“艾莲把话说得那么明白，那两位要听不懂，就是傻瓜了。我猜张氏本想成全四弟，不过我五弟别的不会争，女人是必然要争的。一碗水要端平，她只能两个都不要。不然已经出了个艾莲的事，再放白荷墨紫在她眼皮底下，真会短她的寿。”裘三娘开端褪头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