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穷二白（二）[第1页/共4页]

“瞧我老胡涂，让我替二位引见。”裘老爷颤颤让开，让人能看到主位上的一对中年伉俪，另有下首一名二十出头的年青男人。

“艾莲若知她和五爷的事是女人捅开的，还会帮女人么？”硬生生打掉个孩子，失血没了大半条命。墨紫在这点上，与裘三娘有分歧。

本来，裘三娘设想让裘五对白荷成心，到张氏那边去开口要。要么，两丫头两个儿子各分一个。要么，谁也不得。这是她战略中的铺垫。

不幸的白荷，还是不利的白荷？墨紫叹口气，“白荷，你实在不该说要帮我这话的，万一太太不改主张，那我俩就难姐难妹了。”

“亲家老爷好。”卫琼玉见裘老爷瘦得皮包骨，双眼凸起，面色泛青，是病入膏肓之相。想那裘三娘年幼丧母，现在疼她的老父也将不久人间，心中不由对她生出顾恤。“早前我来拜访府上，本想看望亲家老爷，只是令夫人说老爷实不能见客，这才罢了。谁想你我两家这么妙的缘分，竟成了亲家。都说丧事冲病，我瞧亲家老爷神采不错，想来不久便会大好了。”

卫琼玉见那对中年伉俪面相贵气。男的灰白髯，一双目严肃亦带亲热。女的姿势雍容不俗，穿戴不奢却极有层次，眼里有笑，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年青男人一身墨客青袍，风采儒雅翩翩，目光朴重不斜。

白荷领着小衣绿菊，下去了。

墨紫现在晓得了，可也得假装不晓得，顺着卫琼玉说得身份来称呼萧二郎。

“你对不相干的人恩赐怜悯心，无妨为替你驰驱受累的姐妹们辛苦辛苦，陪我熬夜如何？”裘三娘那里有困意，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匣子，开了锁。刷刷刷，手上是她的小金。笑眯眯对她招手，两眼金元宝，“来来来，墨紫，帐本和水甚么珠的，一并交上来。别忘了，另有那捎客的三百两。你私底下得的好处，我就不算了，当你的辛苦费。”

“不是我捅出去的。要怪小衣。拿了你给她的金球，放到哪儿却不记得。谁知，竟是在人家的房梁柱上。就那么刚巧，刚好掉在四奶奶眼皮底下。”裘三娘一点不惭愧，“要说艾莲和我五弟的活动，晓得的也不止我们这几个。躲得过月朔，躲不了十五。我漏算的，不过是张氏动手之快狠罢了。那打胎的药渣子，我让小衣拿到药铺问过了，剂量是平常的双份，还是完工婴的。这可怨不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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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脸不清理，裘三娘就要睡觉？墨紫白着目干瞪。

墨紫磨着牙。人也赢利，她也赢利。人赚得盆满钵满，嫁奁万两计；她赚得两袖清风，荷包八两多。千万别奉告她，她就是为别人做嫁衣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