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粮行之策[第5页/共9页]

宇文孝直见文若下定决计，手腕拄着膝盖，背脊前倾，敦睦道：“公子快坐，有何主张，请说给老朽。”

“好，是实话，好。”宇文孝直生硬低头，手腕颤抖握着酒樽，凝睇一点，似睡非睡。文若静观不语，殿内俄然静得出奇，殿外大雨也没了动静，耳边只剩炉火烧酒的枫飞之音。文若略显胆怯抬开端，本想冲着宇文孝直笑笑，谁料一道闪电照过，紧接一阵彻骨雷声，轰在不远的山顶，震得屋檐雨水倒流。正殿大门被这一股强大气流震开，暴风连着雨水，卷入殿内，宇文孝直手腕一僵，酒樽脱手，酒水洒在火焰之上，酒炉火焰借着大风斜着吹起，将这火焰簇成火球，飞了半米多远，一下烧掉了宇文孝直的半把髯毛。

“英国公李勣乃卫国公门生，二人师生，有何分歧？”

“自唐起事以来，名将不下数十，挨个阐述，倒也不难，但镇国之将，唯有三人。”文若掷下酒樽，又道：“卫国公李靖，晓得兵法，用兵神速，洞察良机，多谋善断，实为良将，然不精于屯垦养兵之道，所胜之仗，皆是顺势而胜，若国力透支不敌，敌强我弱或是拉锯，则一定能笑到最后，因此，只能攻城拔寨，却不能戍守一方。”

文若惊吓过分，冲动起家，怒道：“老先生一派胡言！我祖上三代皆是李唐臣子，行此大逆之事，这如何使得？”

“老仆人既以拜托此人，重儿愿尽力以赴，助他成事。”宇文重放下油灯，躬身作揖。

“这哪是救氏族之乞请，清楚是夺天下之豪言！”文若双眼血丝暴胀，低头自语，脑中一片浑沌，喘气之间，昂首望去，俄然见到宇文孝直展开翻开白眉，展开一双老眼，如漆如光，炯炯逼人，正紧紧盯着本身。

“莫非甚么？”宇文重见宇文孝直语塞，猎奇不止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