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头蛇[第1页/共3页]

小女孩打量着曾渔，却问：“九鲤叔叔你是打渔的吗？”

曾渔浅笑看着三痴兄的爱女，这小女孩偏瘦，肤sè不如何白净，额头高广，眼睛又黑又大，说话时两只眸子子乌溜溜转，一副小机警相――

郑轼道：“是啊，向姐姐问好，呃，谦谦要叫姑姑。”

小女孩看了一眼爹爹郑轼，说道：“爹爹要我叫你九鲤叔叔，九条大鲤鱼的九鲤叔叔。”

郑轼的宅第就在鹰潭坊十字街上，屋子不大，进门是小厅，两边耳房，过了小厅就是一个天井，环绕天井有7、八间砖木瓦房，住处算不得宽广，但后院很大，后院对出去就是水流汤汤的信江，落日西下，江风浩大而来，非常风凉。

郑轼的老婆李氏比郑轼小一岁，面貌平平，胜在贤惠，家里没有女仆女佣，一应洗衣做饭都是李氏一人cāo持，一不足暇还要织麻，这时正在厨下筹办晚餐。

郑轼皱眉道：“桂家人来干甚么，叫他们走，就说我有朋友要陪。”

曾母周氏喜笑容开，哈腰拉着小女孩谦谦的手，连声道：“乖孩子，乖孩子。”

曾渔道：“三痴兄固然去见客，弟在这后园看看江景。”

……

那女童固然年幼，跑起路来却颇矫捷，跨着竹马“驾驾”的另有那么快，跑着跑着俄然将手里的细竹竿丢在地上，伸开双臂欢叫着：“爹爹――”

郑轼笑道：“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妞妞和谦谦已经很熟络，两个小女孩从后园跑到天井，玩得不亦乐乎，妞妞起先是跟着谦谦跑，不时留意郑家大人们的脸sè，看会不会烦她们嬉闹太吵，但郑家人都是笑眯眯的和蔼得很，只是提示她二人：“谨慎别跌着，别撞到门框。”

郑轼道：“九鲤你有所不知――”当下将桂氏宗族与他郑家的冲突略略说了，道：“这类人我去见他何为，下半年我就将那些地步收回另觅佃农耕作，看他桂家还敢禁止否！”

小女孩谦谦当即道：“长大了的才叫姑姑，她和谦谦普通大，才大一点点，我不叫姑姑，不叫。”态度很果断。

曾渔半蹲着对小女孩道：“谦谦，我是你爹爹的朋友，你该称呼我甚么？”

这时鹰潭坊的公众越聚越多，不竭有人上前向郑轼道贺，郑轼忙于对付，团团作揖，请父老乡亲让个道――

按爹爹叮咛，小女孩谦谦接着是要向曾渔施礼的，却看到曾渔身边的妞妞了，顿时眼睛一亮，指着妞妞问：“她也是要到我们做客的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