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良辰美景只羡鸳鸯[第2页/共5页]

容悦听他话中似有独处之意，一颗心噗通乱跳，直些跳出胸膛，双手悄悄地抓着裙摆上的白玉梅花压裙，手心似要沁出汗来：“说会儿话，还要回燕琳姐姐那儿去的。”

容悦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常宁早育有后代，心中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又不肯吓坏了她，只能强行按捺住心头作怪的邪火，冲她漏齿而笑：“此次且饶过你，摆布是迟早的事儿。”

容悦又道：“但是……八旗女子未经选看不得配婚啊？”

二人坐在庭前曲栏上相偎说话，说这些年的事，有慨叹也有可惜，天然也有欣喜，直至夕照没入黛青色的山峦，常宁才恋恋不舍地将人奉上富察家的马车。

四周树木萧索，恰是枯叶扫尽才新芽的时候，淡薄的朝霞透过光秃秃的枝桠，照在两个对望的人身上，在乱石堆砌的空中上投下一片支离破裂的影。

常宁见她容颜光辉，直令繁花失容，不由心中爱好，却又怕惊了她，只好坐在乱石堆叠的假山旁悄悄瞧着。

常宁在虎帐中练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风俗，现在饭菜精美又出自心上人之手，天然是大快朵颐，指着那道糟鹅掌赞道：“这道菜最不错。”

容悦听他说这话，似是遁藏般扯开话头：“说到这个，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罢了，一谈到烹茶，我便傻了眼，燕琳姐姐才真恰是茶痴。”说到这个，又想起他暗用藏头诗表示之事，问道：“你也真大胆，燕琳姐姐那般谨慎谨慎的人，你也敢去劳动她，只是不明白她怎会脱手？莫非……你又送了她几斤白茶？”

这话倒叫容悦越猎奇。

容悦死力引他说话：“那南边的女人呢？可美的像画里出来的似的？”

常宁笑道：“这便好了，今后我可有口福了。”

容悦展颜笑开，继而又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深深望出来似的：“如许多的女子，我毫不是最美，也算不上最好，乃至不聪明，另有如此毒手的费事等着，你又为何……还是，你……”

常宁道：“这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事，富察老夫人也是有些干系的，已打了号召，初选报个恶疾筛下来便是。”

常宁嗯了一声，冲她摆摆手。

容悦脱成分开，内心却并不非常惊骇，反倒像幼时偷戴了额娘的绿松石手串般窃喜。

容悦想起本日富察燕琳的话，道：“莫非燕琳姐姐大事已定？如许的事，你如何会晓得……我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