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神[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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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四爷倒和四九城的顽主候小春一个德行，讲个故事，动不动就好为人师。惜乎邓四爷没候小春那般手腕，能让姬长发能人自发的当捧哏。他一个挨批被斗几十年的老头子，在背景屯的职位低得惊人，也只要开会之日，方才是老头子刷存在感之时。

世人沉浸在故事里，不睬他，李四爷也不敢拿乔，只要接着自问自答：“要说炮手做到必然的程度，就和两个技击妙手差未几，归到根子上，还是看身材的本领，而不是靠东西。我们三个固然短长，在金牛山能够横着走，可到了深山老林，就吃不住了。碰上落单的猛兽，费番工夫，还能拿下。可一旦你落了单，碰上群牲口的时候，那就完整没辙了。”

“这金牛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纵横十数里，我们几个老炮闭着眼睛一天就能跑完。这回我们径直就去了出事儿的地儿，一到那砍木现场，便见了各色混乱的木头。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老炮们都会追踪牲口的陈迹，刚围着那片乱木区转了没一袋烟的工夫，经历老辣的麻三爷便觉出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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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爷年纪最大。当时已经六十多了，经历最是富，连老刀把子起初都是他带出来的。麻三爷年纪虽大，可精力一点不逊乡村里的小青年，扛着他那把红缨枪就上了路，这把红缨枪早些年但是饮过鬼子血的，枪头和蜡杆都是浅显货品，可有两点，就必定了这把枪的不凡。一是，麻三爷长年练枪。枪术惊人。挥枪一扫。说定墙上的蚊子就不会定着苍蝇；二是，这回的枪尖是抹了毒的，临行的当天早上，麻三爷就捏死了两条蝮蛇。用枪尖将毒囊挑破，拔出枪头时已经蓝汪汪一片。”

“这会儿，连麻三爷也迷瞪了，弄不清到底甚么物件儿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起码肯定了一点，赵老三和郭大嘴必是被这物件儿，从树上腾空含走的。再加上，当时入夜、人荒、树杂，没人想到往天上瞧，是以没人能发明。”

“要晓得这但是颗老黄花梨树，木质极其坚固，是作家具的上品，平凡人拿刀锉，好久一定能蹭下一块树皮，可这条蛇攀沿几下，就成了这副形状，这是蛇该有的本领么？”

“老刀把子人仗义，心也善，听得不忍，便应下了，当夜便来约我，另有王三炮、麻二爷咱这三个最拔尖的炮手，筹议一起进山。我们一听，哪另有二话，立时就应了。这金牛山自小就是我们的后院，闭着眼睛便能摸个来回，那里信内里有甚么山精鬼怪，一准儿是从内里窜进了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