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鲜尸[第2页/共4页]
没止血钳果然费事。
见她对峙,白青亭只好应下,将她扶到房内寝室贵妃榻上坐下,又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却被她禁止说想透透气只好作罢,只关了半边。
这一咳终究将白青亭的魂给咳了返来,她神采焦燥地扶方女史坐下,“方姐姐,不是说你已大好了么?如何还咳得这般短长!你心口可有非常?我去太病院找君院首!”
孤儿院那么多人,院长并不能照顾每一个都能读完大学,高中以后便是大姐姐挑起供她读大学的任务,冒死打工赢利。
大姐姐身后,她靠着大姐姐常日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心血钱,拼了命将余下的大学讲义在一年以内读完,然后在她十九岁那年跟着本来的学长学姐一起毕业。
逐又想起她被一枪崩掉的时候,那具男尸还没缝合,她就恼得想剖了那名臭差人,那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最大的不完美。
方女史震住了,她的手生硬地轻拍在白青亭的发鬓上,边安抚着边掉下眼泪来。
方女史放下心,与白青亭又闲谈了些宫中索碎之事,便起家回西三所安息去了,毕竟她的身子确切比白青亭还要弱上很多,是阿谁更要多安息的人。
恭恭敬敬送走天子去上早朝后,白青亭悠悠回了清华阁,每日在辰时与巳时之间,她总有一个时候的余暇。
穿好后,她开端当真地缝伤口,专注致志得像是在雕镂一件艺术品而非尸身,缝好时又费了半个时候。
这具身子到底还是太弱了,擒宫婢的时候她就感觉力道不敷强,要不然也不消多费几招方将其礼服。
没有愤怒太久,白青亭抱起内里清算过一遍外边却看不出任何窜改的尸身,将其安排到暗室内的另一张洁净的木床上,重新替宫婢穿上青绿色宫装,又耐烦地清算一遍其面庞发鬓,无缺如同活着的宫婢好好地躺在木床上。
白青亭破涕为笑,对大姐姐的思念一向被她压了七年,现在哭出来,她内心镇静多了。
她又咳了一声,“听姐姐的,莫去!姐姐趁着余暇来瞧瞧你,也想与你好好聊聊。”
清理妙手术台上的血液及暗室其他能够溅落的肮脏,她将双手安排一早备好的热水里洗净,换了三次热水洗了三次后,又取来一种乏着青草香气的白膏细细涂上,半晌便再闻不到半丝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