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翁家[第1页/共4页]
檀生走了一步险棋。
平阳县主思忖半刻,当即命令让五十个主子登陆搜索,又赏了檀生几件干爽的衣裳鞋袜,由丁香将檀生领到一处很清幽的配房憩息。
“那女人是否算得出那水匪朝哪方窜逃呢?”
德宗天子大权旁落,底下的人谁不想上去分一杯羹?!三年啊!翁家统统后辈全数致仕,三年后复兴复,又如何另有翁家一席之地?!
还是别有预谋之人派到翁家的细作?
“听闻女人奉求翁家帮手追击水匪?”
大昭男女之别实在并不森严,有权有势的孀妇或老女人身边养几个清秀的面首实属常事。这男人避在屏风后,许是因她衣冠不整,描述狼狈?
甚么?
官妈妈再摇,摇得檀生将近飞起来了。
檀生再次点头。
故而平阳县主俄然闻声有人指明这艘船的仆人是她后,觉也不睡了,总要见一见檀生。
“我听那水匪和船老迈说的啊...他们跳下船的时候,商定在驿站里的马厩见...那儿离安义县比来...他们必定去那儿啊…”
檀生好久未说话,官妈妈等得焦心,饶是痴钝如她也感遭到这屋子里氛围仿佛…有点…压抑...
屏风后那人笑了一笑,似雨落甘霖,又像雨打芭蕉,很愉悦的模样。
“水为财,遇水则发。本日小女绝处逢生遇朱紫,便可知与这赣水有关。小女突逢灾害,是因离乡背井。而赣江水流由西至东,东起朝日,意为归家,可知这朱紫此行是归乡。”檀生悄悄开口,感觉身上裹着的那大毯子实在倒霉于塑造她仙风道骨的形象,可脱了又冷,只好一边颤栗一边淡定出言,“月盈指天宫,坎离属阴,月阴为缺,可知归乡者为女子。”
丁忧三年对翁家意味着甚么,翁壁流看得一清二楚!
换句好听的,这叫识时务者为豪杰。
那人转了腔调,向平阳县主道,“还请县主派家兵前去安义县一探究竟,若为真的,赵女人的话我们尚可取信之一二。”话头蓦地一冷,“若搜索无果,这位女人便是胡乱开口,妄自猜想,送往赵家让赵大人好生教诲。”
翁太夫人现处于弥弥之际,这事在翁家是绝顶奥妙!
檀生看向她,又将目光移向平阳县主,嘴角含笑,神容极其高深,拖长了腔调,“只是…”
檀生点头称是。
檀生擦干头发,经历这么一夜折腾,累得一沾枕头就落入梦境。官妈妈却惴惴不安,在配房中来回走动,时不时徒劳感喟,再时不时看看熟睡的檀生,欲言又止,总感觉本身养出了个啥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