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龌龊[第2页/共3页]
“采桑,我不便出府,不如你去徐先生那边一趟,让他帮手调查一下。”
刘裕这才饶了他。
天锦摇点头,“我与那新娘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且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骨灰,让她入土为安。”
却本来,上回谢琰来找刘裕喝酒时,刚踏出院中就看到长在井边的虞美人花。这花刹时就勾起了谢琰的回想,一时之间伤感卷袭,而刘裕也是睹物思人,两人弃了酒杯,直接拿着碗豪饮,喝得是东倒西歪。
可正院里的那一幕,却让她晓得,琅邪王固然当众重罚司马元显,可实际上却不会让独子去抵命的。
刘裕也不解释,只拿着桌上的酒坛往他怀里一塞,“看来你是毫无悔过心,罢了罢了,这酒你还是找别人喝去吧。”
晋帝软弱纵所周知,若非依托着司马道子这个亲弟,只怕皇位都坐不稳。说司马道子只手遮天,倒是描述的非常贴切。
“对了,驿站里送来一封信,仿佛是你的。”谢琰放下酒杯,从怀里将函件掏了出来。
采桑就跟在她身后,听到感喟,体贴肠问道:“公主但是在为那无辜的新娘感喟?”
高楼目尽欲傍晚,梧桐叶上萧萧雨。
谢琰抚额摇摇,暗自苦笑不已,“看来本将军在你心中形象尽毁。”
刘裕听了这他愤激语气,感觉好笑,“谢将军拿他没法,莫非中书大人也拿他没法?”
也恰是以,谢琰才对他非常不屑。
但是谢安不管是在德行、学问、风采等方面都有杰出的涵养,其人固然已经暮年,传闻中他却还是是风神俊朗的样貌,不管在朝中、军中或是官方,口碑都是极好的,实乃一风骚名流。
自从插手北府兵,刘裕也垂垂晓得了陈郡谢家与琅邪王司马道子之间的那点肮脏。
“谢将军还是喝慢点,这回再醉了大耍酒疯,就算下再大的雨,鄙人也不敢收留了。”
恰好两人的酒量都好,谁也不肯伏输,酒坛见底了,人还是复苏的。借着酒意,再看到那开得正鲜艳的虞美人花,谢琰内心痛苦与妒忌不竭交集,欲将那花肃撤除,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司马道子明里找不到错处,对谢安的坐大却抱着极大的不满,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打击谢氏。
秋雨悄无声气地飘落下来,密密斜织,透着一丝苦楚幽怨之态。天锦立于廊下,望着那精密的雨帘,无声地叹了口气。
永安路新桥巷中,一道颀长的人影冒着雨踩在木梯上,手里高举着一块木质匾额,敲敲打打挂于屋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