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天诛地灭[第1页/共3页]

沈菀被关在柳眠阁内，想起卫辞临走前仓促留下的话，心境久久难平。

“我与姐夫是不知廉耻，那四叔和沈菀呢？难道是罔顾人伦，天诛地灭？”

卫老夫人咬牙厉喝：“卫姝然，你甚么意义？”

提起沈凝，卫辞那双黯然无波的眸子才出现了微澜。

“另有你！”

思路被打断，沈菀惊诧抬眸看他，脸上透暴露了不成置信。

卫老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拐杖，怫然不悦。

“不知廉耻？”卫姝然撕破了脸上楚楚不幸之态，讽刺之色溢于言表。

“嘭！”

皇宫俄然传来急诏，命卫辞速速进宫，卫老夫人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得不临时将此事搁置。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唾骂，刺激着卫姝然的神经。

世人纷繁变了神采，特别是卫姝然，刚想跑就被几个婆子死死按住。

她双手颤抖着，不成置信地死盯着卫辞和沈菀，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一个茶杯突然掷下，卫老夫人面庞乌青地盯着他们紧握的手。

沈菀的脑筋猖獗转动着，一边纠结着卫姝然是甚么时候晓得，一边又在思考处理之法。

“甚么脏东西，也值得你亲身脱手？”

程家人吓了一大跳，还想讨情，卫府的下人却已经把刑具架上了。

沈菀晓得卫老夫人不会等闲放过本身，但卫辞对她的在乎，也已经超出了沈菀可控的范围，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从速跑路。

卫姝然偏过了头，盯着不远处的两人，调侃地扯了扯嘴角。

卫老夫人已经被气疯了，任她如何唾骂，卫辞始终无动于衷，而紧握着沈菀的那只手，一刻也未曾松开。

“是我逼迫沈菀的。”

卫清然恼火不已，“程砚书，你做甚么？”

比起惊骇，她更多的是担忧。

沈菀无地自容。

就在她考虑着要死撑到底还是自曝身份时，卫辞开口了。

俄然被点名的沈菀眉心一跳，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兰音之过，实在不该算在沈菀头上。

卫绅被骂得惭愧难当，而被比方成“火坑”的程家人，更是臊眉耷眼。

并非为本身，而是为了真正的沈菀。

“姝然！”

卫姝然被倔强地按住，非论她如何讨情，始终未能撼动卫老夫人的决计。

直到一只温厚的手将本身紧握的拳头包裹住，她闻声了卫辞沉稳有力的嗓音。

华姑姑扶着卫老夫人走出去，满头银发的她，仪态雍容，面色冷肃，衰老的眸子厉色沉沉，如一把利剑刺得世人浑身发寒。

卫老夫人如遭雷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堪堪被华姑姑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