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好意[第2页/共3页]
恰是红衣。
顿了顿,又咬牙切齿隧道:“那石头坏了你就不会躲?红柳如何就好好儿的,偏你就摔着了?你这眼睛是瞎的么?我看你就是用心跟我过不去!”
且非论她如安在耳房中细考虑、暗欢乐,却说院中,刘喜莲不干不净地骂了红药几句,便又冷声叮咛:“快去抬水,别误了洒扫!”
一念及此,红衣的手颤抖得更加短长,百般思路尽涌心头。
这一掌她使足了力量,红药吃痛,两脚又不受力,跌跌撞撞直向前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踝伤处顿时一阵锐痛,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语毕,寒着脸去看红柳:“另有你,看甚么看,快干活儿!”
这个红衣整天装模作样地,现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委实懒怠想。
阴冷而降落的喝骂,回荡在寂静的院子里,红柳垂首而立,红药也低着头不出声。
罢了,红药便红药吧。
她清楚已经表示得很好了,张婕妤却像瞎了眼,反倒点了红药与红柳二人。
现下公然出了岔子,幸亏,也没白搭了她的心机。
她早便晓得,此计一定便能陷进红柳去,毕竟,她也只察看了几日,并不能包管头一个进院儿的,就必然是红柳。
红棉睡得很沉,气味均匀,外头这些许响动,明显对她毫无影响。
她原觉得,凭她的样貌才干,张婕妤必然一眼瞧中。可却没想到,这理应手到擒来之事,却恰好滑脱了。
既然天不予我,则我自来取。
于她而言……不,是于统统仍做末了等杂役的宫人而言,这是最好的机遇,冠冕堂皇、无人可违。
这不恰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么?
张婕妤此举,想必便是见她太出挑,因而脱手打压。
红药笨拙、红柳貌丑,那里及得上她薛红衣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凭甚么她要输给这些庸脂俗粉?
因背对刘喜莲,她悄悄向红药打了个手势,意义是先对付畴昔再说,口中则道:“红药,我们先把水抬出去罢。”
“你傻了?还杵着干吗?”见红药站着不动,刘喜莲更加看她碍眼,上前重重一巴掌便拍在她背后。
红衣终是放了心,坐在榻边,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着衣裙。
因只着了袜子,这一起半点声气未出,然她还是很谨慎,屏息听着红棉的呼吸。
之前她要对于红柳,不过是不欲与她搭班,想着,红药这个笨笨的,想必轻易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