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终极恐惧[第1页/共8页]
那边堆满了用过的碗碟杯盘, 残留其上的油渍脏污已经发霉, 阵阵异味从下水口返上来,令人作呕。
“你如何又弄得脏兮兮的。”女人嫌恶地看他一眼,独自走到冰箱,疏忽熔化发臭的冷冻层,翻开恒温保鲜层,拿出两瓶冰镇啤酒,一边往回走,一边问,“你爸呢?”
“你个死崽子,连‘爸’都不会叫一声,啊?”男人肝火冲冲走过来,一把将他从墙角拽出,单手拎到暖气片中间,拿晾在暖气上的鞋带将他的双手捆到暖气管子上,“一天不清算你都不可——”
灶台上经年累月的油污有厚厚一层, 上面还模糊可见已经风干的异物, 像是炒菜做饭时溅到灶台上的食品残渣,又像是某些虫豸的尸身。
“我信。”周云徽悻悻把手松开,大脑完整复苏,“我之前被朋友拉着进鬼屋,一个巨可骇的鬼一向跟着我,吓得我头皮都要炸了,我一怒,就给他踹飞了。”
耳内的声音短促号令,尖而锋利。
疼得他想死。
钥匙插入门锁,“咔哒”,防盗门翻开。
抽泣声跟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滚蛋!”拿着啤酒的女人重重踢了他一脚,像踢渣滓一样将他踢开,而后走到靠墙的一张方桌旁坐下,用扔在桌上的瓶起子起开啤酒,咕咚咚先给本身倒了一杯。
“啊啊啊————”
周云徽:“扇耳光救我?”这不天方夜谭吗。
郑落竹不敢昂首,直到头顶上笼下来一片暗影。
顾不上阐发这些花式惊骇反应,郑落竹只专注去寻觅[曼德拉的尖叫]。
郑落竹用力低着头,将脑袋牢坚固在被拴着的手臂上,满身绷紧去接受。
“耳光不能救你,但气愤能。”南歌说,“气愤是抵抗惊骇的最妙手腕。”
“哗啦。”
只是踹一脚。
两人蹑手蹑脚靠近,近到充足看清对方的脸。
<小抄纸>:已重新佩带[惊骇颈环]。
因为没甚么可说的,竹子的父母当年是如何对他的,她听一遍就够了,再听第二遍,她的惊骇值能够负载,气愤值不可。
郑落竹特长给她胡撸一把脸,体贴肠问:“你没事吧?”
可郑落竹感觉她高大极了,要很吃力地仰开端,才气瞥见她的脸。
又由远及近。
海底?
郑落竹也是三个字:“我爸妈。”
被鞋带捆着的藐小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粗,变强健。
这就是他的父母。
[曼德拉的尖叫]还在持续。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