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真相（三）[第3页/共3页]

“若你真有事……”

很奇特，固然甚么都听不见，但在晏家那两年经历，却一幕一幕如画般浮了上来。

谢道之像是不敢信赖本身听到的。

人生太长了，如果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一点盼头都没有，那些望不到头的苦日子，那些寂寂无眠的长夜，可如何熬啊！

谢老太太哀号道：“这是他给我们娘俩的大恩，大恩啊！”

“能走的，我都会安排他们走；不能走的，那是他们的命。”

她的声音如溺水般喘着粗气，“儿子，他不欠我们，是我们欠了他，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不到死路不逢生，或许我这性子也是以改了呢？”

“儿子！”

她急了，也顾不上甚么脸面不脸面，拿起地上一片碎渣，就往手腕上刺。

那些好人呢？

“杨慧，我这性子娘胎里带来，改不了，也不想改，人活一辈子，图的是甚么，不就图个万事随心吗？”

“老爷，我那里是胡涂，我是……”

她不敢吱声，只帮他把冷茶倒了，添了盅热茶。

“好好的如何会如许，老爷这是获咎谁了啊！”

说完，她跪地向他行大礼，然后一边堕泪，一边走进漫天的大雪中。

她抬头看着他，精确无误地捕获到他眼中的震惊。

真痛啊！

“老爷，老爷啊！”

他骂他的字写得像狗爬……

“下作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