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投桃报李[第1页/共4页]

死去的人，全数都还活着。

黑漆漆的眼，又凶又野另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寒。

不远处，十六个姬妾哭抽泣泣地坐上平板车，不知要拉到那里去……

见状，濮阳九想到甚么似的，眼窝有笑。

“北雍军大营里不留女子。为免摆荡军心，大将军有令，将女郎送往安渡郡府，至于她们……”

“濮阳九！”

冯蕴转头，看到小满和大满缩在帐边，瞪大眼睛盯着她……

冯蕴松口气，瞪一眼大满和小满，捂着心跳，停歇很久才归去持续做梦。

—

冯蕴没有不测。

濮阳九蹲下来为他把脉。

说她是投桃报李也好，当投名状也好，信上她明白奉告了裴獗一个惊天大诡计。

“妄之这是吃人了？”

上辈子这些人和韩阿婆一样，在冯敬廷南逃后，被下到安渡郡府狱，悉数殛毙。

“是那冯氏女郎？难怪……”

裴獗冷下脸，眼中的烦躁快压不住了。

敖七没有推测她还惦记这事，无趣地抱着腰刀，神情不太都雅，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像没有睡醒。

必然要像宿世那样，稳稳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呀。

中军帐里，濮阳九谛视着灯火下裴獗那双赤红的眼睛，吓得差点掉头就走。

“快些滚出去！”

“阿婆，你怎会在府里等我？”

她看一眼扶刀而立的敖七和几个侍卫，又稍稍抬高声音。

汗珠顺着他的眉宇滑下。

特别她的内室里，跟她分开时没有半分不同，衣服、摆件都放在本来的位置，一应仍旧，光阴静好，仿佛向来没有产生过敌军入城的变故。

“嘶……”低低的抽气声从背后响起。

听他啰嗦，裴獗不耐的皱眉。

她想，亲手夺他的江山，踢他的龙椅，比看他输在萧珏阿谁沉沦酒色的昏君手上，必定要痛快很多吧？

“是牢差送老仆返来的，当时老仆就猜到……”韩阿婆盯着她，眼泪俄然淌得更短长了，拿帕子抹了又抹，还是止不住，抽抽泣泣的道：“十二娘貌美，能救阿婆，只怕是，怕是已落入那阎王的魔爪了。”

魔爪？冯蕴眨下眼睛，用手指抚平韩阿婆的乱发，借以忍住笑意。

“嗯？过河拆桥？”濮阳九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将军说，太守府旧人，交由女郎措置。”

“要留下一起泡？”裴獗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