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识卿面[第4页/共5页]
可她却变了……
敖七策马在城里跑了一圈,才获得左仲带来的号令。
萧呈捂住胸口,指节用力抓紧衣衿,锋利的疼痛久久不散,比平常更加难耐……
也是以逃过了一劫。
他们在萧呈和冯莹大婚前不久才返回的台城。
脚步声垂垂远去,消逝。
信州城里的百姓,不肯归顺,这让北雍军守城的困难成倍增加。
敖七努嘴,表示阿舅看信,“信上都写着呢。”
他将信收好,从冯蕴带来的药瓶里拿出一个递给纪佑。
攻破信州城后,裴獗乃至将温行溯带入俘虏大营,由着他挑人,要哪个便带走哪个,不问启事不究查旧事……
他没有参与裴獗的行军布阵和战事参议,但眼下甚么情势,他一清二楚。
左仲拿他非常无法,“大将军的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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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独宠冯氏,十余姬妾皆受萧瑟。”
他当然不是诚恳投诚晋国。
裴獗眉头微微一蹙,没有转头,目光仍在舆图上。
裴獗唇角微微一抿,“愿闻其详。”
“将军府冯氏当家,开仓派粥,很得民气,为裴獗赢来善名,公众不再称阎王,多有赞誉……”
萧呈抽出来看了看,又丢归去。
“萧三郎我不要了,送给你和冯氏的女儿,就当全了生养之恩。今后你我父女,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裴獗道:“这是腰腰的情意。”
当初不得不签押,是因为晋国朝廷要定罪腰腰,如果他不该,那冯蕴就是窝藏和放走敌将的祸首祸首。
“裴獗侍卫营兵卒二十余人,日夜保卫长门,余不得力。”
她说不出这般绝决的话。
信州城,裴獗房里的灯火也是一夜未灭。
案上压着的,另有任汝德刚传来的一封信。
她亲口说,只想早些做萧郎的老婆,替他红袖添香,为他生儿育女,伴他日出傍晚……
一个仆女正跪坐在温行溯身侧,悄悄扇着煮茶的小炉。
但死取信州,晋军必将支出庞大的捐躯……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也不容腰腰有半分闪失。
许是彻夜孤灯太冷,他鬼使神差地再次启封浏览。
城门上,“裴”字旗在秋风里瑟瑟……
他仿佛想说甚么。
回到信州,就是回到了温行溯的故乡,这座宅子便是温行溯来信州时购置的,冯敬廷从安渡出逃,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