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捉虫[第3页/共5页]
桓凌深深垂下头,恭敬地答道:“是。孙儿见祖父有过而不能劝,见元娘违父母之志入宫而不能阻,实为不孝――”
“祖父要入阁,元娘要入宫,你们都是我嫡亲的亲人,我只盼着你们得偿所愿。但是我们家令女儿退婚再插手采选的事,莫非能瞒过天下人?这退亲的恶名别人是担不起的,唯有我这个远亲兄长能承担。将来如有人提起此事,祖父便推到我身上,说是我做兄长的不讲理,硬夺了mm的婚姻要她入宫,如此方可不伤祖父清名与元娘闺誉……”
桓侍郎恨道:“宋家也只是和治下的乡宦、墨客说这些话,至今也没有风言风语传进京,那里比得上你与生员打斗,还叫学政抓住,只怕都察院不晓得我们家!
县里多年饱受暴雨之苦,自来也有抗洪救灾的经历。县丞、主簿等是在任上干了多年的,给他父亲也献了很多征发渔夫渔船、向乡宦和商户们劝募、构筑浮桥、查验堤岸的经历。
桓侍郎抚了抚眉心折痕,嗓音压得极低,隐含怒意:“好!好!我一贯觉得最费心,最晓得以家属为重的孙子,本日竟给了我这么个成果。你爹娘活着时叮咛你效力报国,你却辞了能整肃法纪的御史之职去当污流官;你爹教你仁义孝悌,你本日却在这里威胁祖父……你的书都读到那里去了!”
他也顾恤元娘,但他们兄妹心性、志向毕竟都分歧,他这个哥哥能做的也就只到这里了。
批示使黄大人白得了五坛酒、十几头羊,当晚就给卫所兵士们都加了餐。黄批示不耐烦写信,便叫人给宋县令送了口信,奉告他不必担忧城外匪患,有卫所镇守在此,甚么山匪流寇,只要敢冒出来,他们自必第一时候带人剿灭。
毫不教武平县受半点丧失。
他的声音又高又急,穿透了沉沉雨幕,却有个比他更急的声音从背面压过来,连人也不知如何闯进了差役圈里,扯住宋县令喊道:“宋父执,时官儿到那里去了?”
剩下的等那里发了水,再当场征发渔民。
他叫了几个在班的皮匠一块儿赶工,买的皮子不敷用了就直接买羊。剥下来的皮抓紧硝制,做成救生衣,羊肉留两端给民壮补身,剩下的配上五坛本地特产象洞酒,直接送去了城西二十五里外的汀州卫批示所。
说到这里,他下认识皱了皱眉,断交地说:“祖父也不必替我谋甚么婚事了。我们桓家坏了宋三弟的婚事在前,四弟又去武平坏他的名声,只怕他今后婚事要有些艰巨。他受害如此,我有何脸孔先结鸾俦?哪一日宋家先传喜信,哪一日我才会考虑结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