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她第一眼就喜欢的人[第2页/共3页]
傅金城的耐烦被耗损殆尽。
她深深凝睇傅金城。
但是,燕京好远啊……
金城终究采取她这个家属安排的老婆,她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她还小的时候,爷爷花重金弄来一块顶好的金丝楠木木料,花了整整七年时候,亲手为她打造了一架拔步千工架子床。
沈绣婉闭了闭眼。
“若像你说的那样简朴,她如何会守三年活寡?”
她们那一辈,仿佛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妈寄过来的每封家书,都催她从速生孩子,还网罗了很多催生的偏方和中药寄过来。
二嫂讽刺的声音在走廊绝顶若隐若现:“哟,她还真有本领把三弟叫回家了!不过,我跟你赌一百大洋,沈绣婉今晚搞不定三弟。”
可现在常常拿到家书,她都感觉烫手。
她用双手乖顺地环住傅金城的脖颈,她忍耐着痛苦而又欢愉的体验,目光恍惚地谛视天花板悬落的那架暗金色水晶吊灯,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琐细混乱的片段。
风垂垂大了。
他不悦地扳正她的脸:“你在想甚么?”
沈绣婉主动而又奉迎地扶住他的肩膀,并拢双腿坐到他的腿上。
灯火透过碧绿玻璃罩映照在她的身材上,肌肤凝白洁白如小羊羔,她环着胸口,低下红透的小脸,像是一朵还未完整盛放的白百合。
沈绣婉垂下头。
清癯却又饱满的身材,像是脆弱却又饱含生命力的绿芽,她生于江南,在山川之间念诗长大,那样洁净的少女风情,令傅金城想起春日凌晨的露水、冬夜路灯下的初雪。
如果是他的话……
脑海中,又闪现出妈从故乡给她寄来的家书。
这是她嫁的丈夫,是她第一眼就喜好上的男人。
她举着在乌篷船上新摘的莲蓬,坐在架子床上吃,一边闲逛双脚,一边抬头看爷爷给拔步床雕镂上精彩新奇的镂斑纹。
沈绣婉晓得,是其别人在窥听他们房里的动静。
沈绣婉深深陷进暗红色天鹅绒被子里,那身肌骨羊脂一样白嫩通透。
爷爷说,这是为她将来出嫁筹办的新床。
或许,或许她幸运能怀上金城的孩子,在那些女人提起孩子的时候,起码不会把她解除在外,当时她或许就能融进她们的圈子了。
妈在信里说,她身子不大好,总惦记远嫁的她,还说傅金城之以是整天不着家,是因为她嫁过来三年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招男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