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亲手教导[第2页/共5页]

半晌以后，她平静地一笑，带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外边月光极浅，四周静得仿佛氛围都固结了，屋子里偶尔有灯火因风跳动一两下，再无旁的动静。月谣慢腾腾地抄着书，那里能真的静下心来。姬桓就坐在劈面，老衲入定普通翻着书，偶尔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也是轻极了，但是落在心神不定的月谣耳朵里，仿佛是炸弹一样，每次都令她一个激灵，心跳加快。

齐文薇走了，带着满腔的不甘，却不得不分开清闲门。彼时月谣并不知姬桓在此中所做的统统，只服从她的话用心修习，中间虽偶尔有姜青云之流刁难，却都有惊无险地化开。光阴荏苒，转眼已是三年……

月谣当真地听着，当姬桓说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时，内心忍不住沾沾自喜。

姬桓仿佛有甚么难以说出口的话，嘴巴张了张却没有立即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才尽是顾恤，却又薄带几分扼腕：“你晓得为甚么我要教你吗？”

“掌事师兄……！”她惶恐之余退开半步，低头仓促行了一礼。

姬桓翻开册页，粗粗翻了几页，非常不测。

清闲门外、终究渊边。

“一转眼你已经在这里快半年了，可还能适应？我……姑姑非常顾虑你。”

文薇却笑了，摸摸她的头，“真是傻丫头，纵使我不来，你就不能去找我吗？待你修为大成，我在太华城等你。”

齐文薇见了她，没有和她说话，而是同手底下的师弟师妹们一一告别，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待统统弟子都归去后，才走到月谣面前，冷静地看了一会儿她，沉沉感喟：“你怎会来？你不该该来的，如果被姬桓晓得了，又会罚你。”

“我不在，师父就劳烦你们照顾，替我表表孝心。”

“嗯！”月谣重重地点头。

“诗华师姐。”

齐诗华冲她一笑，道：“好久不见了，月儿。”

月谣握着簪花，眼眶里有些发热。

她那里还看得进书去，目光不受节制地老是往姬桓看去，却常常在看到他因微微低头而垂下的那缕额发时惶恐失措地转返来，因而更加心慌意乱。

月谣脑筋里有些混，实在看的时候确切有些迷惑，可到了现在，竟然一个也说不出来。姬桓见她不说话，俄然笑了一下，“看来你没有甚么不懂的。”

姬桓盯着她的眼睛，“当初对你的去留争论不定，特别是你说出那番――万物即我，我即万物的悖逆谈吐时，你晓得我有多震惊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有读过多少书，却能有如许深切的观点，如果能善加指导，必然能成为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