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韩萱之死[第1页/共4页]
“很惊奇?”她苦笑一声,“我天生能窥测天机,这是上天对我的奖惩。先是眼睛,然后是性命……”
韩萱却道不成。
“当年你就应当分开的!起码现在你还能留住一条命!莫要怨我,莫要……”
“再安康的人也会有些小病小痛,你只是发个烧,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若真是怕,有空的时候,无妨多练练功。”
韩萱被她半抱在怀里,听到她这么问,笑了一下。
天雨摸了一会脉,将手松开,淡淡地说:“没有。你只是高烧过后,身材虚,没甚么事。多躺几天就好了,如果还感觉头晕,就多睡睡。”
她下了床锁上门,取出方才让息微帮手取来的烈酒,再拿一块巾子卷起来用嘴巴咬住,而后决然伸手一点点地将背后已经和肉长在一起的绑带一点点撕掉。那绑带是和皮紧紧地长在一起的,撕去时比第一次上药时更加痛,但是即便是额头上冒出了汗,她也没有收回一丝声音来。
“多谢师姐提示,我必然会好好练功的。”
天雨只感觉那眼神令人不舒畅极了,就像针尖一样刺在身上,心中极其讨厌,脸上却甚么神采也看不出来。
月谣虽感觉奇,但也没有多想,干完了手里的活,准期赴约。
月谣在床上结健结实地躺了七天,背上的伤口愈合得也差未几了,待到能下地时,才从息微口里传闻韩萱身子大不好了,恐怕就在这几日了。
“好好好!我帮你!”天雨一边取出帕子擦血,一边答允,急得满头大汗,“可你到底想做甚么啊!”
天雨沉默地看着她的睡颜,冷静流了两行泪,无声地退了出去。
月谣一笑,嘴角弯了 半边,眼睛里光芒明灭,媚意横生。如果息微站在正面处,恐怕又要被夺了心魂。
她说不完最后的话,半晌便断气了,唯有那心口的血仍旧喷涌,喷湿了月谣的脸、衣衿……被衾、床榻乃至全部地板都鲜血横流,好像一朵盛开的明丽之花。
月谣见她咳得短长,从速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服侍她喝了一些后,才游移着相问:“师姐从一见我就抱有敌意,方才听师姐一言,仿佛是我将来会对清闲门倒霉,不知……不知今后我会做甚么?”
韩萱却苦笑连连,“师兄那人,你不体味,我却很体味。他峻厉也好、刻毒也罢,都只是外在,他比门中任何一小我都要体贴门下弟子。他峻厉,是想让弟子们以最快的速率习得高超的武功,他刻毒也只是为了让别民气生畏敬之心,能更轻易地让人从命。你看过他甚么时候让门下弟子受过真正意义上的皮肉之苦?更何况月谣至今为止,也没有做过甚么天大的错事。将来之事,向来有变数,师兄仁善,是毫不会以还没有产生过的事来措置一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