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考校学问[第2页/共5页]

苏云钟这才明白李氏来访的目标，他常日里见惯了拜师和退学的家长，这年初，不是每家孩子都有银子来供子侄读书，就算一时手头余裕，难保将来家里不会呈现变故，退学的事情很常见。

沈元和沈溪异口同声答复：“孙儿服膺。”

沈明钧叩首道：“多谢娘给小郎机遇。”

李氏最后终究屈就，“不过我先把话挑明，若小郎不是读书的质料，你们伉俪就死了这条心，将来不成再对此心抱恨念。”

沈元先对李氏和先生施礼，顿了顿，开端从《论语》的《学而篇》开端背诵。连续背了六七篇，中间只要稍有停顿，因为有些字先生没教，他不知其意，只能依托死记硬背。

“……先生，弟子背完了，请您教诲。”沈溪深施一礼，礼数涓滴也不落于人后。

开端的时候，周氏脸上尽是绝望，可在听到儿子那流利的背诵声后，她的心逐步安宁下来，等沈溪全数背诵完停下，便是旁观者也能判定出孰优孰劣，她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李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明显在考虑这个发起是否可行。

……

李氏轻哼一声，甚么都不说。

沈明钧羞惭地低下头：“我只是想让小郎将来有出息，这才冲犯娘……娘千辛万苦将我们拉扯大，又筹措着给我们娶妻生子，长生永久我也不敢健忘。”

这时门别传来沈明新的声音：“娘，您常教诲我们，一家人要和敦睦睦，小郎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他若读书一定不能成材。”

周氏道：“小郎去学塾方才几日，无妨让娘带着他和六郎到先生那边考校，若小郎是读书的质料，就让小郎持续读下去，若不可我们也就断念了！”

沈溪发觉，李氏实在也很悲伤，若非家道中落，她何尝不想让沈氏子孙都能蒙学读书，将来有个好前程？

屋子里，沈明新将沈明钧扶起来，用指责的口气道：“五弟，不是做兄长的说你，实在娘内心也不好受，她在家的时候常常念叨你，怕你累了饿了，还让弟妹带着孩子进城来看你……你如何能顶撞她白叟家呢？”

进入苏家正院拜见先生之前，周氏拉着沈溪的手，显得很迟疑。本来儿子顺利蒙学，觉得糊口有了奔头，谁想竟横生枝节……如果一会儿考校不顺，那儿子的将来就毁了，辛辛苦苦赢利却为别人做嫁衣裳，她如何甘心？

来到苏家正堂，苏云钟亲身欢迎。